似有千斤重。
白中仁心头一抖，立起眼睛，强自挑衅回击。
荀朗轻笑了一下，不以为意，说道：“公投结果，即时生效，由白中仁、白总择日启程前往澳洲，”荀朗目光转向陈晟，“记得抄发全员邮件。”
陈晟大惊失色。
荀朗语气平淡：“散会。”
高大身影，第一个走出纪氏最高规格会议现场。
……
很快，董事会里发生的事，就像空投了一颗炸弹，从顶楼落下，炸穿纪氏大楼，然后狼烟四起，各种流言甚嚣尘上，再次返回总裁办。
叫琳达的小秘书，是今年刚入职的研究生，平时做些复印接待的琐碎工作，为人有点机灵。
纪南昀和荀朗的办公室，都在这一层，她观察一下午了，发现开过会后，这对显赫的父子，都没有什么动静。
琳达偷偷撕开一袋薯片，放了一片在嘴里，缓慢咀嚼，旁边的主管冷不丁拍了她一下，差点没让她咬掉舌头。
“老大……”她有点委屈。
主管皱眉：“这是总裁办，想吃零食回家吃去，还有没有点规矩！”
琳达吐吐舌头，把薯片塞回抽屉，既是出于讨好，又是发于好奇，她问。
“老大，你说咱们会换大老板吗？”
主管是个四十岁的女性，看着严厉，其实人很好，听见琳达这么问，真有心把她嘴给缝上。
“这是你该问的？！”她压低声音，“就算那个位置换了人，那也是姓纪，跟咱们小啰嗦有什么关系，别瞎问！”
琳达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平时看着小纪总，待人特别客气，上次我印错了文件，差点误事，小纪总都没有骂人，感觉人好好的……有钱有颜，而且还是宠妻人设，简直是世间罕有好男人，没想到会……”
会逼宫篡权。
这一手，还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
纪南昀是谁。那是看着都辣的一颗老姜，强势专权、沉浮商场几十载、从没吃过败仗的人，最后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不得不叫感叹，这位小纪比老纪，还狠。
女主管在纪氏熬了十五年，什么职场斗争没见过，什么老道的手段不知道，这也是她没想到的，荀朗入职半年，就积攒了这么重的威望，直接当场发难，这手段、这城府，哪像半路入职的运动员呢。
分明就是天生狠厉冷血的政治家。
连琳达这种小姑娘，都看出纪氏要易主了，可见小纪先生上位，也只是早晚问题了。
电梯厅，传来到站的叮咚声。
有客到。
主管使眼色叫琳达归位，自己迎上去，笑容满面。
“白总，您找纪先生？”
白中仁脸色阴沉，背着手点了点头，今天他是纪氏焦点人物，站在这场父子之争的风暴眼上，走到哪都备受瞩目。
女主管前边引路，带他去往纪南昀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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