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
“美伦,你不要太伤心,我和阿梨,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棠意礼并没有如赵美伦想的那样,卷走棠丰一生财富,独自去逍遥快活。
她像个真正的强者,留下来承担了责任,而赵美伦却成了落荒而逃的鼠辈。
同时,还亲手扼杀了肚子里的骨肉。
棠丰没变穷,所以,打掉孩子的赵家,自然舍不得得罪这个女婿,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谎言——孩子从没存在过。
谎言包裹谎言。
最后挑破的时候,赵美伦没想到这么疼,为什么她把所有事赖到棠意礼头上了,可还是觉得无比的痛苦呢。
后半段路程,棠意礼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赵美伦的哭声逐渐变小,她递了一张面巾过去。
隔着不省人事的棠丰,赵美伦愣了一下,从手掌中抬头,慢慢接了过来。
“黄叔,”棠意礼是在跟司机说话。
“大小姐。”
“今晚的对话,不可以让第四个人知道。”
司机老黄:“我明白。”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正对电梯,老黄和棠意礼一左一右,搀扶棠丰上楼,赵美伦拎着两个人的包,跟在后面。
进了家门,把棠丰好好安顿在床上,棠意礼又给父亲脱好鞋,盖了被子。
老黄早已离开,赵美伦把照明调暗,精心布置的卧室里,更显温馨。
棠意礼不逗留,转身往门口走,赵美伦穿着拖鞋,站在那,把皮包递给棠意礼,一手交,一手接,两只手同时搭在皮包提手上。
“谢谢。”
赵美伦突然轻轻地说,好像怕话出口就会散了一样,又说了一遍。
“谢谢你。”
棠意礼深深地看向她,年纪相仿的两人,难得一次不再针锋相对。
……
回到自己家,棠意礼光脚踩在地板上,感受着脚底一点沁凉,躺倒在沙发上,她累得连衣服都不想换。
跟赵美伦的辩论,谈不上胜利,以一条小生命为代价的和解,已经是这个家庭最沉痛的损失。
瞒着棠丰也好,毕竟父亲有多爱孩子,棠意礼非常清楚。
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棠意礼最爱的小裙子被刮坏了,得知是商场里的最后一条,棠丰竟然亲自动手织补,纺织厂的老板,针法只能说差强人意,可饶是这样,他一个大男人竟补了个天衣无缝。
这中间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熬了几个晚上……
如果让棠丰知道,自己的老来子,最后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自私,而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他得有多伤心。
所以,棠意礼下定决心瞒到底。
昏昏欲睡之际,棠意礼想明白了这一点,突然又不困了。
想起还要给荀朗发信息,棠意礼翻身起来,从皮包里捞出手机。
他说了的,到家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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