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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圄(1/6)

作者:寐语者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 五月,京中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皇后与左相共同辅政。      江南謇宁王称皇室凋蔽,君权旁落外戚之手,召集诸王共同起兵,率勤王之师北上,讨伐外戚专权。与此同时,豫章王萧綦挥师南下,遵奉皇后懿旨,“清君侧,诛奸佞”,抗御江南叛军,守卫京畿皇城。      謇宁王倾十万兵马北上,江南诸王纷纷起而响应,勤王之师直逼二十万之众。      豫章王内抗叛军,外御突厥,为防外寇趁虚而入,留下镇远将军唐竞与二十五万大军驻守宁朔,亲率麾下十五万铁骑南下。      此去琅玡,路途遥远,我们务必尽早通过晖州,再向东去往琅玡。      晖州是南北要冲之地,扼守鹿岭关下河津渡口。一旦渡过长河,向西南出临梁关,一路再无险阻,直指京师咽喉;而从临梁关往南过础州,再渡沧水,便是江南。      我们渡河之后,还需往东行经三郡,才到东海琅玡。那里偏处东域,青山沃野临海,尚礼知文,自古是刀兵不到的灵秀之地,也是王氏根基所在。      一连急驰数日,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傍晚抵达永阑关。      此处地界风物越发熟悉,过了永阑关,便是我曾隐居三年的晖州。      斜阳西沉时分,我们离城尚有十余里路,已是人倦马乏。车驾在一处野湖边停下,稍作休整,又要加紧赶路,方可在入夜之前赶到晖州。      我恍恍惚惚倚在车上,只觉周身酸痛,索性步下马车,携玉秀往湖边散步。      這些日子赶路辛苦,玉秀又格外勤勉,精心照料我起居,圆润小脸也已略见瘦削下去。      我瞧着她面庞,心下越发不忍,便笑道,“等到了晖州城里,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一晚。我那行馆里还藏有不少美酒,今晚便可邀了宋将军一同过来饮酒。”      玉秀还是孩子心性,一听有美酒,顿时雀跃,“多谢王妃,奴婢這就传话给宋将军!”      “末将荣幸。”身后的男子声音令我们一惊,回首却见是宋怀恩。      “呀,将军怎么也在這里!”玉秀拍着胸口,颊透红晕,似乎被他突然现身吓得不轻。      這年轻将军一如往日般不苟言笑,按剑立在我身后五步外,欠身道,“此地荒僻,末将奉命保护王妃周全,未敢远离半步。”      我柔声笑道,“宋将军一路辛劳,本宫感激之至。”      宋怀恩闻言似有片刻局促,却又肃然道,“此地离城不过十余里路,末将认为不宜在此久留,应尽快赶赴城中。”      我转头看向远出席地坐倒休息的士兵,有人还在忙碌于喂马……我乘了车驾尚觉劳累,更何况是他们。我低叹了声,“兵士们实在辛苦,与其多赶這点路,不如让大家再多休息一会儿。”      宋怀恩毫不退让,“我等奉命护送王妃,只求王妃平安送抵琅玡,不敢言苦。”      我哑然失笑,這人实在固执得有趣,便也不再与他争执,“好吧,我们启程。”      此时暮色渐深,湖上起了风,掠过野外高低密林,簌簌有声。      玉秀忙将一件雀翎深绒披风披到我肩头。      宋怀恩一直缄默跟在我们身后,此时却开口道,“夜凉露重,望王妃珍重。”      我蓦然驻足,心中微微一动。      借着暮色中最后一抹光亮,我侧头向他看去,這年轻的将军清瘦挺拔,英气之中不乏温文,一向令我有亲切之感。在宁朔时,曾与他有匆匆数面之缘,這几日忙于赶路,也未仔细瞧过他面目。此时细看之下,只觉他眉目俊朗,竟有似曾相识之感。      尤其令我诧异的,是他方才那句话,竟似在哪里听过。      见我驻足看他,宋怀恩脸色越发紧绷,缄默低头,如临大敌一般。      我扬眉一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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