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蝗摘星这么问,刘欣妩和星叟对视了一眼。
两人默契地跪了下来:“殿下,此事绝无可能第四个人知道。”
天蝗摘星的眼光在两人的脸上看了半天,紧绷地嘴角显示他现在心情很差,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用这个方法,换了五次躯壳,这是第六次!
可是,这个载体很不一样:纵然受到天蝗族性格偏激的影响,但是若没有借助外力,如何做到自爆?
只恨当初云华生太过狡诈,当年他耗尽修为,启动虚空之力,只逃出来一个头颅,实力大打折扣,机缘巧合之下,只得屈居于这棵烂木桩子苟活。
滔天愤恨充斥于他的五官!
他看了看那棵树根,和巨大铜炉里的血红虫体。
那是一棵崖柏,树根能保持千年不腐,在水蛭的吸附下,木质越发细腻坚硬,和他的头颅也越来越契合。
铜炉里的血蛭是变异品种,能为他的头颅输送养分,以血液为食,分泌一种崖柏需要的能量,这种能量被崖柏吸收,最终为他所用。
血蛭、崖柏、头颅之间形成微妙的平衡,维系着他的寿元。
但,崖柏毕竟是一个死物!血蛭也是最低等的生物!
这几百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等了这么久,尝试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在这片能量贫瘠的星球,成功分裂出载体......如今全毁了!
他不甘心!
他要统治这颗星球!他要杀回星际!
最后,他不得不做出决定:炼化这棵崖柏,接受和烂木头桩子以及血蛭,三方共生的局面。
纵然他无法忍受以这副恶心屈辱的面目示人,但他只剩下这一个选择,否则,他活不过十年,又何谈报仇?!
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穷途末路,好不容易煮了一锅粥,却被煮成一锅灰烬......
而此时,脚下还躺着一坨热乎的狗屎。
想到“血海深仇”,你吃还是不吃?!
天蝗摘星已经做了决定:愤恨让他的五官都变了形,吃!
最终,他发泄般地嗷嗷乱叫一通,说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欣妩,你退下吧。”
刘欣妩担忧地看向天蝗摘星......
“放心,我没事,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回去忙吧......”天蝗摘星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克制的温和。
刘欣妩也非常沮丧,但是想到处理不完的杂务,终于行礼退下。
秦萧趁着刘欣妩行礼的功夫,从口袋滑落到地板,粘到了星叟的袍子上。
她决定好好查查这个隐秘的村庄,摸清楚情况之后,少不得要和叶峰商量商量,再决定怎么做?!
外面的那些所谓信徒,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殿下,您再忍忍......”星叟静静地看着欣妩消失于石门之中,轻轻地对天蝗摘星说。
天蝗摘星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出声:“我在忍,我在忍.......我知道忍,我必须忍,这个没用的东西,留着她还有用。”
“去吧,星叟,给我找十头羔羊过来,不,二十头......只有杀戮和濒死的绝望,才能浇灭我的怒火!”
刘欣妩一走,天蝗摘星的声音变得更加尖利,似乎再也不想伪装温和,透着一股憋了很久的,嗜血的邪恶。
星叟躬身,退下,去准备了!
有黑衣人上前,跪下清理大殿中的脏污......
黄色的大铜肚慢慢恢复,铜炉里的尸臭味很快散去,那些血蛭蠕动着爬向崖柏......
大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除了天蝗摘星受伤的头颅,一切都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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