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之中的众人看着手起刀落的顾林，纷纷呆滞在原地。
特别是那个在后座的大妈，这会是再也站不住，一下就软了，瘫倒在地板上，她看着面前的一幕，明显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列车顶上的灰色蛾群在纷纷挣开翅膀，朝下方死亡的女人翩然飞去。
女人的身躯化为灰色的泥潭，上面属于人类的部分快速转化为难以辨认的灰色脉络。
然后，迅速腐朽。
那些诡谲的蛾类攀附在女人的身上，将她身上的最后一点养料吸收干净。
倒在地上的那个枯瘦男子肚子停止了剧烈的动静，伸出一半的黑色婴儿手掌慢慢缩了回去，而在前面的那个土石异能的少年忌惮地看了一眼顾林，然后也没有在意这发生的一幕。
列车车窗上面的风景正在快速变化，这辆希望号列车正在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前往前方的那一片叫做迷都的地界城市群。
顾林收起在身后一直蓄势待发的暗影附身状态，然后扭过头去看着还算是干净的座位，再度坐下。
他知道，人性的命题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地多。
一个人永远无法去试探在人性深处的恶意，复杂的人心可以化作这磅礴浩瀚的地界深海，但是却无法用常规尺度去试探它的底线在何处。
对于顾林而言，或许人性本恶。
但是这种肆意践踏他人生命，将自己的尖锐和恶意统统用他人的选择和痛苦作为外面诱人的糖衣，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都决不允许这种现象在他面前发生。
那么喜欢去试探人性的长度，就用自身去填补深渊的凝视吧。
一直在关注着列车全程动向的孟兆海看着身边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在他身边缓缓坐下，他的目光看向刚刚那个奇怪影子消失的地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影子不是四年前的那位......
郑馨然？
看着身边毫无动静的男人，孟兆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来他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不过，虽然以上诸多事情他想不清楚，他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干得痛快，劳资挺你。”
顾林在旁边一挑眉，看着身边那位说出的话如此粗犷的男子，颇有些幻灭。
孟兆海反而爽朗地笑了，拿出怀中的证件在他面前简单地展示了一下：“再度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孟兆海，kla级调查员，此番目的为了调查九阴山教派。”
“你好。”顾林朝他点头致意，“原来是kl的调查员，幸会，我叫顾景山。”
“为了一点私人事务要去往迷都一趟。”
“哦？”孟兆海听到顾景山口中的那个私人事务之后，眉毛一挑，然后哈哈大笑，“好，那我就祝顾先生办事顺利了。”
“承蒙。”顾林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然后在无人看到的一边轻轻松了口气。
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片刻。
没有穿帮吧？
和孟兆海这种级别的人说话，他身上的灵压不知不觉带来的压迫感几乎快将他的心理防线击垮了，好险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历练，也好歹有了一点抗打击能力。
车厢中的一行人一时无语，在悠长的鸣笛声中，列车缓缓开进了那片黑色的城市森林。
可以看见在列车进入的大道上，可以看见有许许多多的人走在漆黑的道路上，他们行色匆匆，有一部分如同行尸走肉，在孤零零地游荡着。
在那些行走的人里面，偶尔还可以看见许多非人的存在，那些存在有着异人的器官或者肢体，在舞动着自身的躯干，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着。
在远方的高楼上，亮着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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