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倒是香雪小姐”
说到这,风昊抬眼看了下香雪背后的福伯,“似乎对天阴寺,有些不满?”
香雪面色不变,只是回头冲福伯点了下头,福伯便离开亭台,守在小桥桥头,那是唯一入得亭台的路。
“恩公”
风昊摆了摆手,“风昊。”
香雪展颜一笑,“风公子性子豪爽,快人快语。奴家也就直说了。”
“奴家幼时,便是涿县人。”
风昊愣了一下,大概猜到为什么了。
“爹爹在奴家年幼时,便因病去了。四岁时,娘成了河伯的媳妇儿,风公子觉得,奴家该不该恨天阴寺?”
风昊摇头苦笑,“倒是苦了香雪小姐了。”
四岁便没了爹娘,如今又成了春华楼的头牌,期间发生了什么,还用说么。
冰怀刃见风昊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香雪看,心中泛起一丝鄙视,随时随地都在伪装,不累吗?嗯?难道,不是装的?
“香雪小姐,此次我二人能进得凉广城,还是多亏小姐相助。不知,这戒严何时能结束?我二人还要南下”
香雪摇了摇头,轻拢罗袖,伸出纤纤玉手为二人添了茶,优雅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贵气,“二位有所不知。”
“凉广城戒严,并不是因为南边巫越国的袭扰。”
冰怀刃愣了片刻,继续问道:“请小姐赐教。”
香雪正了正身子,面向冰怀刃,“巫越国偶有袭扰,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到了秋冬时节,其国内产出不足,便会四处劫掠。”
“凉广城身为三山关背后重镇,承担转运,支撑,供给等大任,如何会因为常见的小战事戒严?”
“眼下的情况,与其说是国事,不如说是,私事。”
冰怀刃看了眼风昊,再问道:“私事?如此,怎么说?”
香雪被风昊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脸避过视线,“据香雪所知,皆因郡守赵虎大人,被吓到了。”
冰怀刃一愣,“吓到?”
风昊哼笑一声,晃了晃手中茶杯,“天阴寺,涿县。”
冰怀刃恍然大悟,涿县一夜之间,成了蛛怪之巢。眼下这事与西门豹,与般若无色心经有关,风昊二人是知道的。
那赵虎位高权重,未必不知道。如今赵虎治下一县,整个变成了那般情景,反观赵虎,之前没少与天阴寺打交道,如何不怕?
怕凉广城全城变蛛怪吗?不一定,最怕的,应该是他赵虎本人完蛋。爱民如子?那得活着才能爱啊。
这刚好也解释了,为何涿县遇到的那些破千营军士,对做法事得和尚十分戒备了。
冰怀刃想通过后,又看了眼风昊,心情复杂。说眼前的情况全因这人一人而起?可能过了。但说与他完全无关?更不可能。
冰怀刃叹了口气,怎么就偏偏让自己遇到这事了呢,南下,刻不容缓啊。
“香雪小姐,可知要如何,才能离开凉广?”
香雪笑了笑,抹去唇下一点水滴,“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如今想离开凉广,除非境界高深,可无视城中军士与破灵弩,强行南下。”
“不然就只有等。”
香雪笑得温柔,柔媚,知书达理,但言语,却血光冲天,“等凉广城中,两虎相争,争出个结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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