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开右手。
“……不,我不能拔。”
未等近藤周助和四季崎季寄追问,她就以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解释道:
“这把毗卢遮那是师傅的佩刀。”
“只有师傅才有资格将其拔出!”
“‘黑刀现世’、‘重铸后的第一次拔刀’……这些宝贵的荣誉必须得留给师傅才行。”
“我可不能僭越啊。”
话至最后,她特地换上半开玩笑的口吻以缓和气氛。
近藤周助听罢,无奈一笑,轻轻点头:
“嗯,艾洛蒂,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随便拔青登的刀,特别是这种充满特殊意义的刀。”
四季崎季寄摊了摊手,作遗憾状。
“你们这些剑士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
“不过……行吧。”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你可得把它完好无损地交给橘先生啊。”
话说完,他侧过身体,作势欲走。
“刀我已经送到了。”
“我得赶在敌军打过来之前,抓紧时间离开江户。”
“若不是为了给橘先生锻刀,我早就想跑路了……”
兴许是不想让艾洛蒂他们以为他是胆小鬼,他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急急忙忙补充道:
“我只是一介刀匠,除了抡舞铁锤之外,我别无所长。”
“我选择离开江户,纯粹是无奈之举!”
艾洛蒂和近藤周助微微一笑,看破不点破。
让无法战斗的人离开战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艾洛蒂绽露出明媚的笑容:
“四季崎先生,辛苦您了!”
近藤周助道:
“四季崎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在二人的道别下,四季崎季寄不再久留。
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后,他小跑着离开。
艾洛蒂和近藤周助站定在原地,默默目送对方。
待其身影钻入远方的街角后,女孩转过脑袋,满面歉意地看向老人。
“近藤老先生,抱歉啊,你应该很想目睹‘黑刀’的全貌吧?”
近藤周助摩挲下巴,大笑几声:
“嚯嚯嚯嚯嚯!”
“艾洛蒂,你不必在意!”
“你是对的,我们擅自拔出别人的刀,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除非获得青登的应允,我们不能替他拔刀。”
“再者说……跟你相比,我这小小的缺憾根本不值一提。”
“你比我更想即刻拔出此刀,不是吗?”
他用的虽是疑问句的句式,但语气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艾洛蒂嘿嘿一笑,露出“被你说中了”的玩味神情。
她何曾不想立即拔出手中的毗卢遮那?
这把黑刀象征着她的梦想……不夸张的说,她现在感觉自己心头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游走、啃咬!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拔出这把刀,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这把刀的刀身,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其刀芒映满她眼帘!
“嘶……!呼……!嘶……!呼……!”
她以夸张的动作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凭借意志力来强行抑制住拔刀的冲动。
随后,她重新低头看向手中的毗卢遮那,作沉思状。
冷不丁的,她倏地扬起视线,朝老人投去火热的眼神。
“近藤老先生,可以让我保管毗卢遮那吗?”
“我想亲手将它交给师傅!”
近藤周助的眸中闪过一抹讶色。
他直勾勾地紧盯艾洛蒂,四目对视,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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