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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郊外,一处十间大屋的园子,就是李善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他的长兄李忠,一个徐州军百户的宅子。>
今日,长兄李忠去了徐州城。>
听说是去听取最新的军令。>
“老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
李善刚刚在自己屋子里的破床上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叫嚷声。>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哥李义的声音。>
声音刚落,一个矮壮的黑脸汉子就推开木门闯了进来。>
“二哥,什么事情?怎么就日子没法过了啊?”>
李善慢吞吞的起身问道。>
他们这种泥腿子出身的军户,兄弟之间很少有什么繁文缛节。>
彼此的相处自然也是大大咧咧。>
“哼!”>
李义闻言,先是非常生气的啐了一口。>
“还能有啥!”>
“还不是老大的那个婆娘,实在是可恶。”>
“今日安排干活,把你我当成佃户对待了,还要收取我们的饭钱!”>
“这贼婆娘,难道已经忘了,这个家,是咱们爹创下来的吗?”>
李义说罢,就端起桌上的粗瓷碗,狠狠灌了两口劣质的黄酒。>
李善听到自己二哥的话,眉头也是紧皱起来。>
他实在是很为难。>
现在这个家,早已经是老大当家做主。>
不。>
不能说是当家做主。>
这个家就是完完全全是老大李忠的了啊。>
李善和二哥李义,按照大明军户的法令,没有获得军户继承权的子弟,要想继续留着这个家里,就一概都是家中预备辅兵。>
一旦有战事,他们这些辅兵都是给正兵当‘炮灰’用的。>
而且,辅兵很难有得到上阵斩获军功的机会。>
就算是有机会,也得把大头功劳归属于正兵。>
为了保证大明军户的战斗力,朱瀚与朱元章早就商定,对于手下的军户可谓是非常的优待。>
“二哥,不是我说你,这点事情不是迟早的吗?犯得着这么生气吗?”李善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他的大嫂,也就是长兄李忠的老婆。>
不过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粗手粗脚的女子。>
原本是濠州城中屠户的女儿,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是心眼多的很。>
李义、李善兄弟二人,在这个家中虽然顶着两个辅兵的名头。>
但是却是吃得多,干得少。>
老大的媳妇,早就想把他俩给赶出家门。>
只不过,老大李忠碍于兄弟情面,始终不肯。>
“咱们都是亲生的兄弟,老大媳妇这么办,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李义气呼呼的说道。>
“亲生兄弟?”>
李善闻言,冷笑了一声。>
“亲生兄弟又如何,现在老大是军户,有差事有田产,还有将来立功受赏的机会。”>
“咱们兄弟有什么,只能寄名在这里,免那一年两季的税赋罢。”>
李义、李善兄弟,在这个家中的名义,都是辅兵。>
可是他们既不肯当牛做马的种地,又不肯去与家中的奴仆为伍。>
几乎就是吃白饭的存在。>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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