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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白纸鸢(2/3)

作者:湛兮若存
亲赐夷己鸠酒,命她为王后殉葬,人已经装殓了。萱宁宫那些人被吓得够呛,只怕吐口是迟早的事。大人,幸而咱们与宫中只通过一人联系,只要断了这条线索,谅那召国公也抓不住实证。您可要早做决断哪!”

姬定的脸上难得地显露出些许不忍之意:“可这些年竖刁为我也是鞍前马后,忠心一片。这么做于心何忍?”

“哎呀大人,”梅叔急急拱手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既然孟妫已然暴露,下一步便是竖刁了。届时严刑拷打生不如死,还不如此时早做了断,大人也会照管他在宫外的家人。想他也是乐意的。”

周公定默默地凝视了半晌天边的晚霞,声音冷硬如冰岩:“秋寥宫已被封闭得如铁桶一般,进不去也出不来,看来只有用那最后一招了。”

“竖刁与大人早有约定,看到信号便一定会意。”

“但愿如此吧。”周公定长长叹道。

“师傅,咱们不是回大殿向大王复命吗?怎的还望西走?”祁仲一脸茫然地问内侍贾。

“你呀,真是没脑子!”内侍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趁热打铁不明白吗?若是去得迟了,等人家把物证人证全都毁灭了可怎么办?”

祁仲恍然大悟:“原来师傅要去秋寥宫啊!高哇!”

转过前面的宫巷,再往里走一百步左右便是秋寥宫的宫门了。朱红的宫墙内,忽地升起一只白色的巨大纸鸢,映衬着血色残阳,显得十分诡异。夏季本不是放纸鸢的最佳时节,因此这纸鸢显得十分突兀,造型也有些怪异。通体是个规则的菱形,十分巨大,足有七八岁孩童的个子那么大。且上头用黑墨画了一个哭脸,三角眼,下头点点重墨代表泪水。最骇人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半张着,还有一条舌头伸出来,便是日头还没落下去,众人见了都心生惧意,若是夜里看到这么一个白纸鸢,便跟见到白无常没两样了。

“师傅,那是什么鬼东西呀?”祁仲指着那白纸鸢,惊问道:“要不要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罢了,秋寥宫就在眼前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内侍贾断然道,可心里还是掠过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白纸鸢实在太过怪异------似乎是什么不祥之兆?

祁仲一脚踢开秋寥宫的大门,见这么一群气势汹汹的人闯进来,宫人们知道不好,皆躲避不出。内侍贾沉着一张脸,径直向纪姜所住的寝殿走去。

纪姜正独自歪在榻上,见到内侍贾进来也不动身,只冷冰冰地问了句:“内侍监大人几乎快成了我秋寥宫的常客了,这回来又有何指教呢?”

内侍贾敷衍地行了个礼:“次妃娘娘,奴才奉大王之命拘传竖刁前去问话。”

“竖刁?哼!你们先是把尚父从我身边带走,如今又要拘走竖刁?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次妃?”纪姜怒不可遏,语气中却满是无可奈何的苍凉:“本宫在大王眼中,就是如此的无足轻重么?”

“好叫娘娘得知。”内侍贾声冷如冰:“大王已用鸠酒赐死夷己,准备为王后殉葬。鄂次妃买通稳婆,借生产之机谋害王后,罪名已坐实。还请娘娘配合交出竖刁,以免激怒大王,牵连自身。”

纪姜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顿时露了虚怯之意,她迟疑着说:“竖刁适才还在这,后来说他要出恭,便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不知怎的,内侍贾忽抬起头,侧脸去望天,刚才在秋寥宫附近晃荡的那只诡异的白纸鸢竟然消失不见了。他顿时明白过来,大叫一声:“不好!”转脸吩咐祁仲:“赶紧在秋寥宫搜查竖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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