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前面才说过,我一定能出去的。”
盛霂反驳了霜雪的反驳,整个人看起来气呼呼的。
“……你别急,总得让我想想办法。”霜雪咳了两声,心虚地别开了头。
“再说了,开始修行是大事情中的大事情,总得先和家里商量商量,他们好歹也算是你的亲人。”
修行伊始之初,功法的选择和基础的稳固两项极为重要,对于情况特殊的盛霂来说更是这般,边筝没有办法解决她身上的火毒,绝大多数增强体质的法子在盛霂身上都是行不通的,她一个长在修界的孩子,体质较之凡俗界的孩子甚至都远有不如。
闻言,盛霂松开了霜雪的袖摆,小手别到腰后,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碎石子,满脸写满了不情不愿。
“他们不会听我的。”
“不管成不成,你总得先试试,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艾落落应该也有教过你,对家人要坦诚不是么?”霜雪耐心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小姑娘的眸子里便盈满了泪水,鼻子一抽一抽的。
盛霂站在了原地,抽噎着道:“他们不是……”
她想到了自己的寝宫中消失的画卷,捂住了脸哭得更加大声了。
“阿雪,你说为什么大家都不肯相信我?”
艾落落,她的姐姐,明明就是真实存在的,因何所有人都认为只是她做了一场美梦,然后告诉她,梦该醒了。
这个世界,没有艾落落的存在。
霜雪沉默了一会儿,背过身去,他没有试图去止住小姑娘的哭泣,因为他知道,只要问题没有得到解决,那便没有用。
“他们没有见过美梦一般的真实存在,便认为所有的美梦不过都是虚幻的影子。”霜雪心里是这么想的,亦是落寞无比地说出了口。
不肯承认美梦存在,背后是有着诸多缘由的,但无论是哪一个,霜雪都不忍心对着身后的小姑娘说出口,他同样害怕自己的有心之言,在盛霂心里埋下不可抑制的仇恨的影子。
事情的糟糕程度,还远没有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桐宫的几位宫主,盛霂名义上的几位亲人,俱都是狠厉之辈,换句话说,能在现今妖域那种盛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之风的地界担当掌权之人,没有绝对的实力与震慑人心的手段是不行的。
不说盛霂那个被称作妖域祸害、向来无法无天的便宜爹凤纤,就说连边筝见了都得尊称一声布衣公的桐宫大宫主凤布衣,他的过去比起凤纤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布衣其人,有个极为特殊的喜好。
他喜欢收集一切生得美丽的强大妖兽的妖骨,将妖兽们的妖骨经过精心研磨,制成一把又一把精美绝伦的骨扇。
每一把骨扇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把骨扇中都封印了一只大妖的妖魂,或愤怒、或不甘、或沉寂。
霜雪与边歧一同暂居桐宫之时,曾在凤布衣的热情招呼下参观过他珍藏的藏品,上千把截然不同的骨扇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凤布衣寝宫最为高大的墙面上,接近穹顶的墙面正中还空了好大一块地儿。
凤布衣说,他在等待更为完美的作品的出现,可惜现今的妖域不能够没有妖皇,他一边说,一边轻抚手中的折扇,语气中是满满的惋惜之意。
这个要是不好,那就可以换一个,盛霂的长兄凤茵面带笑意,如是说道。
五宫主,盛霂的长姐凤,则是摇了摇头,神情严肃。
她说,起码得等这一任的妖皇做错了事,才可以。
不然的话,直接换一个妖皇,对桐宫来说有一点浪费,亦难以服众,会增加许多无端的工作量。
比起凤纤的张扬,阴险老成的笑面狐凤布衣更偏向于在不声不响中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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