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修项目,为的就是能踏“浪”而行,满打满算,小羊载过的人其实只有三个。
一个她,一个简从安,一个顾畔。
简从安,虽然之前一直都停留在练气期,但是由于修习功法与课业的特殊性,她在踏上修行之途没多久后就能顺利做到在草尖上行走,倒也没多少麻烦小羊。
至于小羊名义上的主人顾畔么,这位更直接,进了草浪后几乎不离开,直接在小坡下朝着自己那块地的方向搭了个小棚,扯了些隔壁地里的棉花编了个布帘,修行与日常起居都在棚中。
小羊也向来认为自己是自由的、快乐的、善良的、骄傲的、有原则的小羊。
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小羊愿意载着不停地奔跑的。
它是独一无二的小羊,很有自己的主意。
“你这是何必呢?”褚岩瞧着盛霂这样子,只觉得头越来越痛了。
“你这话说得与那位在这个世界养育我的长辈一般无二。”盛霂克制住困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补充了一句,“连神情语气都相似极了。”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的呀。
她实在是太弱了,目前有着柔韧的神魂与广阔无边的识海作保障,画符成了她唯一的长处,要是连这一点都不能牢牢捏住,只怕是会更加迷茫了。
再说了,每日画符对于她的神识神魂也有所增益。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则无以成江海,修行与学习一样、都是一点一滴积累的事情,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褚岩手持竹简,若有所思——在此之前,盛霂还从未主动与他提及过初来到这个世界遭遇的经历与遇见的人。
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又是什么样的人让她拥有了现今的行为处世习惯,在过去又是经历了什么才造就了这般扭曲的性格?
以上的每一个问题,他都是好奇得紧,也曾有所猜测。
在云霄拍卖行中,褚岩也曾短暂地将天极灵瞳的能为提升到自己能承受的最大程度,在盛霂的有意为之下,他透过层层封锁看到了一片海。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昏沉沉的海,海面上到处都是看不清颜色的迷雾。
海实在是过于广阔,过于昏暗,他能看清的也仅有一角之地。
在那一角之地的海面下方,幽暗深沉的海水下边,海底的最深处,堆积着数不清的记忆碎片。
是的,就是记忆碎片。
破碎的,断裂的,不连贯的,奇怪到了极点,部分甚至有着过于明显的被刻意抹去的痕迹。
海底留存的那些记忆大多都是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海水中也漂浮着少许,越接近海面的位置,碎片的存在越少,但他看得也更为清楚一些。
那些碎片,全都在呼喊同一个名字。
艾落落,艾落落。
独一无二的艾落落。
完美的艾落落。
艾落落陪伴了她十年,而他在她们的生命中缺席的时光远远不止十年。
无踪塔内没有关于盛霂的任何卷宗,要想最为清楚的了解到实情,只能是她自己开口了。
思及此,褚岩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小桌一角,又将桌上墨迹已干的符篆一一拾起叠好,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你那位长辈,是什么样子的人?”
盛霂画符的手顿了一顿,桃木符笔的另一端轻轻戳上与桌面贴得极近的脸颊,吃痛地叫唤了一声,人也清醒了。
桃木符笔本质上就是边筝从她那石崖小院的大桃树上掰下来的一小截枝干,长度不足一尺,枝干尖端被做了特殊处理,变得柔软了几分,亦能顺利吸附各种材质的符墨。
反之,符笔的尾端,也就是枝干的断裂面,却是出人意料的锋利坚硬,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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