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确实没看过《后勤至上论》，不过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和精英教育的青年，一些军事方面的基本常识也还是有的。
“其他方面的我就不多说了，相信肯定是你自己看会更有体会。我就说一点，那就是吃的！”
修伊伸手抓过一旁的火钳，然后从篝火里掏出一根烧的正旺的柴火，将它塞到了烤架之下，用来加强火力。很快，平底锅中剩下的那些糊糊就变得干燥，颇有几分杂菜煎饼的感觉。
“……你们采购的是什么面包？味道……你自己尝尝，怎么感觉不像是面包，倒是有点像是死面饼。”
修伊顺手掰了一小块面包丢进嘴里用来咀嚼了几下，随即发现味道有些不对。
“就是普通的面包呀，有什么问题？”泽维尔也同样掰了一小块面包丢进嘴里，“唔！这、这口感相当的……”
这面包入口完全没有松软的口感，反而异常的坚实。感觉不是面包，更为贴近面饼，而且还是发酵失败的那种硬面饼。
“嘿，肯定是被人坑了。”修伊如此断言道，“不过也还算没被坑的太多。”
“什么意思？”
泽维尔有些听不懂了。
“你不知道？好吧，看来你是不知道。”
修伊很快的甩动了一下平底锅，平底锅中杂菜煎饼随即腾空而起，很自然的在空中翻了个面，然后再度落下。
“在卡萨兰德斯，这东西也能叫做‘面包’。”他指了指放在餐盘里的长柱型食物，“事实上，只要是用小麦粉、大麦粉烘烤出来的东西，原住民都把它们叫做‘面包’。去面包店买面包，如果你不特别说明的话，店老板会优先给你这种东西。这么说，你懂了吗？”
“懂了……”
泽维尔一巴掌糊在了脸上。
堂堂星际时代的高材生，居然并中世界的土鳖给骗了……也不对，这也不能说是被骗了，而是文化和认知上的差异造成的。
“……那你说没被坑的太多，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也就是，还好提供这批死面饼的那位还算是有良心，没往里面掺木屑、石子之类的东西。而且做好了之后的时间也不长，还可以直接入口。”
修伊此话一出，泽维尔立刻脸色大变。
“木屑？石头？这是人吃的吗？”
“哦，顺带说一句，木屑和石头还算是一般的、正常的。有时候，这里面还能吃到小虫子、泥土、蚯蚓……听说过‘黑面包’这个词吗？这是相对‘白面包’的称呼。”
总体文明进度还停留在中世纪的卡萨兰德斯可没什么“食品安全法”、“食品安全管理条例”之类的东西。往面包里掺什么东西，完全取决于面包师的良心。而事实上，面包师往面团里面掺东西是非常普遍的行为。至于吃了会不会拉肚子，或者吃了会不会磕坏牙，这些都不在面包师考虑的范畴之内！
泽维尔的脸色已经变的相当难看了。
“传说之中，黑面包是中世纪最为强大的‘武器’！多少淳朴的家庭主妇用它，在深夜终结盗窃者的恶性！多少淳朴的家庭主妇因为不堪丈夫的家暴，用它将自家丈夫开了瓢。多少淳朴的……”
修伊很满意的看着泽维尔已经有些泛白的脸孔越说越起劲，直到莫冰璃凑过来，嗔怪的拍了修伊一巴掌。
“修伊，你够了啦。你看，小手指都没胃口了……”
黑面包是什么，莫冰璃以前听修伊说过。那时候莫冰璃还查了一下历史文献，也确实正如修伊所说的，在人类文明还停留在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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