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丁往外搬东西。
方夫人一吩咐下来，家丁立马就动手了。
莫娘进去时屋里看起来空荡荡的，除了床跟桌子其余的都被搬走了。
苏曼坐在床上，对于这一切似乎并不在意。
“莫姨娘。”
冬雨跟着家丁去库房清点，只剩下春雨对着莫娘行礼。
莫娘的长相对比另外两个妾室姿色略逊色些，但她身上却有另一种书卷气，面容也是清雅大于妖艳，自有一股味道。
苏曼猜到了莫娘的来意，直言道，“是方夫人又有什么吩咐了吧。”
“夏姑娘冰雪聪明。”
说罢，莫娘看了一眼春
。雨，“夫人有话要我跟夏姑娘讲，你去外面伺候吧。”
“是。”
春雨麻溜的出去了，甚至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倒是很让苏曼意外。
看来在这个后宅里，方夫人就是她们的天了。
苏曼本以为莫娘要跟她扯一通安分守己的大道理，没想到春雨前脚刚走，莫娘后脚就变了脸，“夏姑娘，莫娘有一事相求。”
苏曼一脸狐疑，警惕道，“莫姨娘说笑了，我这样的人能帮上您什么忙呢。”
莫娘清雅的面孔上染上了几分急切，“不不不，不是让姑娘做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姑娘，你在黑风寨的时候，可有见到什么人？”
苏曼微怔，打量着莫娘的样貌，她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试探道，“在山上的时候我见到了不少人，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哦不...”
莫娘刚说完又否定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肯定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他是，是...”
莫娘语无伦次，半晌才哽咽道，“他，身形七尺有余，眉眼开阔，鼻头带一点点弧度，嘴唇不薄也不厚。他很有才华，会作诗，会写文章，还会吹笛...”
莫娘强压着眼泪问道，“姑娘可有见过？”
苏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敢问，莫姨娘的家乡是？”
“黄口县。”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苏曼便知道，这事儿没跑了，这莫娘八成就是当年元军师的未婚妻。
她最后试探道，“那你记得你要找的人的名字吗？”
“记得，他叫莫良轩。”
嗯？莫良轩？这三个字哪个都跟元没关系啊。
想到莫娘以莫字自居，苏曼忽然起了好奇，“能否问一下莫姨娘的闺名？”
“奴姓柳，名彩元。”
“......”
莫娘着急道，“姑娘可有见过。”
眼看莫娘焦急的泪眼婆娑，苏曼也没隐瞒，点了点头道，“莫姨娘说的这人，我好像是见过。”
话音刚落，莫娘的身体发颤，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
良久，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绢帕，“好好好，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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