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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往事记(2/3)

作者:凌云长风
那么清晰明了的透着无奈和感动。

老关在宣布一批人先辞退时,接尾还来了一句让人作恶的伪善:在一个星期内你们可以还住在厂子里,作为找工作的落脚点,在你确定走时会结算你余下的工资。第一批找工作的孩子们“等等呀,我们也来啦”!没有被辞退的家伙们,之所以也跟着跑了出去,原因是萧条不景气的厂子,由我们刚来时的天天加班加点到深夜,再到八小时双休,再到现在的随时无休止停工。为了早做准备,也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天天在外跑,什么横岗、罗岗、关内等等的工业区各自都转悠过。厂里管事的头目们,也知道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家伙们,也在另寻栖枝作鸟兽散。不仅不介意,晚上一帮耷拉着脑袋的熊们回来时,还主动的打开厂区的铁门,显的颇为交情的闲聊几句。

一个星期很快就到,首批赶死队走了,我们满怀依恋不舍的心情,把他们直接送到了一个看起来更糟糕,当然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认为好好干就有不错将来的落脚点,这其中就包括那个颇为性情中人的四川仔。第二批驱逐的名单很快出来,大伙儿象狗一样被清理了出去,并逐个检查了包裏。苦命的娃儿们走了,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张龙亮。他把包望地上一扔,很动容的走过来和我拥抱话別时,差点带出了我的眼泪。这小子走了,直接回了老家。这个坑人的厂子,也同样是直接遣走了我唯一值得呆下去的理由——浓聚****的兄弟情。被小女人们私下瞄来瞄去的刘华林,你是幸运的,挺着待宰的躯体和我一样,伸着长长的脖子站到了最后。当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去了深圳关内颇为艰难的奋斗去了。一个星期后,一个颇有韵味的姑娘,向我索要了刘的联系方式,不知是否也奔了过去。

老关接下来的砍刀,终究是没有再落下来了。作为主持裁员革新的老关、关经理、关铁林,他本人也不知什么的原因总之是走了。临走前的晚上,邀请我到楼下外面的街道上去转转,我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是刚回来。拒绝的真实理由其实很简单,是我稍加思索就意识到,他刚从市区落实新工作回来,应该是空着肚子想去下面吃拉面充饥了。充饥很可能还得请我搓一顿,我不好意思去,最主要的是我也没有做好充份的、慷慨思想准备回请他一顿。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绷着个脸的老关又叩开了我的房门。手里拿着水瓶、洗脸盆什么的物件,对我说这些你用的着就给你吧,我说了声谢谢,他也没多说什么就闷哼不响的出去了,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彻底的消失了。老关这老小子,何故对我还不错。让我想起了刚刚到厂子里上班没几天,在他眼皮底下犯了个手头上的小失误,他即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也许是我喊一声清脆的报告,并且身体笔直的立在那里,让他看到了我身上闪光的一面,不仅没有递给我一张随手可开的辞退单,还示意我做下来颇为和悦的勉励了我一番。这以后的日子,老关时不时的对我腻歪几句,我还真懒得搭理他了。有时想想他要是不先我离职,答应满六个月给我加薪的承诺应该是真实的。毕竟是他走了,真正掌权的腾骥音响有限公司的老板、老板娘由幕后终于扬眉吐气的走到了台前。老关太强势了,在他经管的那段日子里,简直架空了他夫妻俩作为资产拥有者权力至上的真实存在。老关在的那段日子里,本厂老板的妹夫,也就是名誉上的厂长,在他面前也只能是名誉上的供他呼来喝去的走卒。块头不小的厂长整天夹着尾巴做人,老关偶尔还怨声道哉的嫌他没用。老关走后我看到厂长似乎新生了一般,有了话语权偶尔还能发发高论的精神抖擞。记得在接下一批订单,面对一批新员工讲话时,厂长的腰板挺的肚皮外露,呱唧呱唧的言语,如涛涛洪水没完没了。

老关走了,也许是他谱摆的太大,自个无法收拾的走了。种种原因我也不甚明了,总之差不多在他走后约一个多月的日子里,我也递上了一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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