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之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江临渊到时，隐隐听到了青鸾的歌声，他负手，站在虚空之中，卷着黄沙的妖风越过他，侵袭着平静的海面。
此处的异象自然也惊动了天衍宗的修士，瞧见虚空之上的江临渊，洛川屁颠屁颠御剑飞去，又看了眼好友。
“你此刻不该在朝阳峰吗？怎么…”
“废话真多。”叶芷晴拧着眉，又若有所思，盯着江临渊手中紧紧握着的桃夭剑，他的指尖，隐隐发白。
“是…”
叶芷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吵吵嚷嚷的弟子们打断。
同时，她也看到了那肆意飞翔的火凤与青鸾。
“天呐，是火凤！”
“快看，我就说是青鸾吧，这些神兽都住在这里吗？”
“我的天，那个是什么，火凤背上是有什么吗？”
眼力好的弟子们盯着火凤，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江临渊低垂着眼眸，他轻轻摩挲了下剑穗，“桃夭。”
“消失了。”
桃夭剑灵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剑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江羡月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人。
桃夭剑与剑主彼此能感应，可此刻，剑灵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这般异象，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莫非这海底，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洛川扭头，盯着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的海域。
他曾与海妖签下了条约，天衍宗不会刻意来此抓捕妖兽，海妖也不能在此残害无辜的过路人。
这个条约自然很有用，百年前与魔界的大战，叫天衍宗再不敢轻易与谁开战。
只是他们不是畏惧，而是不愿世间生灵涂炭。
当初魔界之中，亦有天性善良的魔族，这世上善恶，本就没有标准的定义，有利为善？不利为恶？
洛川望着平静的海域，轻轻叹了口气。
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未参透善恶本质。
真是惭愧，也难怪叶芷晴说他是个废物。
“并非如此。”
润宸也御剑飞起，他望着下面的海域，又拧着眉，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江临渊。
江临渊如今的修为，是寻常人比不上的，便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也知道江临渊此刻就是修真界第一人。
润宸不信，自己看明白的事情，江临渊会不懂，这海域在百年前开始，就变得极其古怪。
原本这一处并无妖兽，也没有奇异之景，可如今…亦或是那场大战之后？这海域就开始变得古怪。
大堆的妖兽来此，可润宸曾将神识覆盖于此，却没有窥探到任何妖兽的气息，这海上，似有什么无形的屏障。
但与洛川签订了条约的，也确实是修为神秘莫测的海妖，润宸曾有幸，见过那个海妖。
海妖道她已在海域生活了千年，惹了乱子的，都是她的后辈，因此她特地来寻此地的宗门，祈盼着人间与他们和平共处。
天衍宗并非事事都要探个究竟，且和平共处，并无不妥，于是在洛川的建议下，天衍宗与其签订了条约。
可…
自那日后，他再没见过什么海妖或是她的后辈。
这像一根刺，梗在他的心里，润宸也因此，对海域之事分外留心，就在昨日，那个海妖又一次出现。
她脸色惨白，手腕处有多道划痕，海妖出手，摆了个奇怪的阵法，这之后，她划破了手腕，墨绿色的血液流入了海域。
这之后，便出现了此刻的景象。
润宸看了眼江临渊，轻声道：“你也察觉到了吧。”
这话就是陈述句了，不等江临渊说什么，润宸摸出留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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