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得骨节泛白。
可偏偏他神色仍旧正经，瞧着江胥的神色也是温和和缓里头透着疏离。江胥对上这视线反倒安了心，她抿着唇笑笑， 就低声道。“大少爷。”吴玉川便点了点头，两人便随意地算是见过了礼。
吴玉川倒也不拘泥这些，他站在车外，将四周窥探的视线拦在身后，语气和缓地问道。“不知江胥姑娘寻我，可是有何要事？”
江胥就抿了抿唇，迟疑着低声道。“是这般……我今日得了三少爷所赠的地契，想着在那街市里头开个药妆铺子。”这话音未落，吴玉川先是抿了抿唇，赞许似得点了下头。江胥只当他是赞同了自个儿这法子，面上神色也自信两分，就接着道。
“不过我也是头次正经经商，去管自己的铺面，实在是无甚经验。便想着麻烦大少爷为我讲讲这经商的道理。”这话一口气说完了，江胥倒也觉得心底轻松两分。吴玉川面色不变，只稍作思索，又往那车跟前走了两步。
江胥不由面露疑惑，就见这男人压低了声，偷偷摸摸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道理江胥姑娘也该是知道的。”说着，吴玉川就转过头去，冲那正对着街市的米铺示意道。
“我
给江胥姑娘讲上再多，估摸着也不及姑娘自己瞧来的有用。若你当真想学，那不如女扮男装，来这米铺帮上几日的手吧。”吴玉川这话着实在理，江胥也没什么反驳的打算。她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过是米铺里头帮手，又有什么可拒绝的？
思及此处，就见江胥狠狠点了点头，坚定地道。“大少爷说的有理，我做些准备，明日便来。”
……
江胥也是说话算话的性子，第二日一早，她舍下车马，穿着一件如今平民百姓常见的灰色短打站在那米铺前头。不过到底是女子，虽是将那轮廓抹的硬朗了些，就连面色都被陈玉糊着黑了一个度，可江胥站在门前，还是有来来往往的男人忍不住地瞧她。
江胥落落大方站的笔直，那些个男人瞧不出什么破绽，便只得移开视线，自顾自去做工了。吴玉川来的也不晚，江胥还未站够一炷香的功夫，这男人便已经下了马车。
不过瞧见江胥，吴玉川面上明显有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可他到底是善于伪装，那点波动江胥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吴玉川便又是如往常一般的宽厚淡然神色了。这男人上前两步冲江胥点了点头，态度熟稔却不亲近，私交瞧着似有若无，又将院里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吴玉川面色仍旧沉稳，半点慌乱心虚都瞧不出来。这态度也感染了江胥，她仰起头来，神情瞧着竟比吴玉川还要理直气壮两分。她死死盯着前头，便没瞧见身边那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笑意。
接着，吴玉川拍了拍手，却是反其道而行，自个儿将那做工的众人都唤了过来。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江胥拢在角落，活
像是羊入虎口一般。可到底有吴玉川在一边，江胥抿了抿唇，竭力将慌乱的心绪压在心底，就听吴玉川扬声道。
“这是我夫人娘家的表弟，年纪也不小了，正巧出来见见世面。我留他在米行里头招呼客人，你们平日里都关照着些。”说着，吴玉川还伸出手去，在江胥肩头轻轻一推。
不同于吴易奚的陌生温度烫的江胥身子都是一僵，不过她反应也是极快，面不改色地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冲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拱了拱手道。“小弟姓苏，名胥。日后还望诸位大哥多多关照了。”
到底是主家来的人，不论心底所思所想，那些个汉子也大多表现出了欢迎的态度。蒲扇似得手拍上江胥的肩头，险些将她那纤细的身子拍的一个踉跄。偏偏这大汉还是一片好心，他瞧了瞧自个儿的胳膊，又低下眼去瞧了瞧江胥的细胳膊细腿，就无奈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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