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顾四周，寻找那熟悉的倩影，可却发现四周空荡荡一片，除了杨琳二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人。
“姜柔在你苏醒前，就已经……消散不见了。”
杨琳神情复杂地说道。
至于旁边的林慕安，攥了攥衣角，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进入意识空间，但根据先前名为“姜柔”那只鬼和林寒的关系，二人很容易就能猜出来，在意识空间中的那只鬼，恐怕是舍弃了自己的性命，为青年争取了成功的机会。
林寒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可是却突然微微一怔。
因为就在自己不远处，那原本应该是他的身体……此刻竟不断冒着粘稠猩红的鲜血，面孔就像是一个安详死去的人，没有痛苦，没有恐惧。
亲眼看到“自己”的死去，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悚然感。
“如果身为人类的我死去了，那么现在我占据的身体……是由鬼妆生成的厉鬼……之躯？”
此刻伴随着意识彻底恢复，林寒发现已经可以活动起来了。
同时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浑厚到难以想象的灵异力量，还有身体里的……那些鬼。
查看着目前的情况，林寒忽觉脑中一阵清明，紧接着意识就像蜘蛛网般向自己的身体各处延伸……不，不止是身体。
这一刻的他，想不到任何能够描述自己情况的词汇。
只能说……
他，对灵异理解的更为透彻了……
不用去思索，不用去查看，就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着自己。
我是……林寒。
我所掌控的灵异力量是……血河。
血河不枯，生命不死。
林寒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动。
婚服鬼……镜鬼……鬼手……抹去现实的鬼……
他的这具新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容器，容纳着从出道至今，驾驭了的各种鬼物，就像是液体具有海纳百川的包容性一样。
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寒发现自己原本僵硬的鬼手，还有呈现青黑色的右手，在这个时候竟然都变成了黑色。
似乎属于鬼手的灵异，和抹去现实的灵异相互融合在一起，产生了某种特别的变化。
微微抬起手掌。
随着心念一动，林寒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任意一条手臂，都能够使用出鬼手压制鬼，或者抹去现实的能力。
而且……
下一刻，他发黑的手掌闪烁妖异的光泽，竟然在表面浮现出一层玄色的甲胄。
这是属于鬼面的能力，只不过此刻的林寒，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其用在身体的任何部位。
林寒缓缓探出手，触摸自己的心口。
没有呼吸。
心跳……也在缓慢停止。
这具身体的温度此刻也在急速降低，代谢几乎完全停止。
林寒渐渐闭上眼睛，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迹象了。
此刻的他，已经打破了人类的界限，正如自己感知的那样。
人类的我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血河之主，厉鬼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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