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幸亏送来的及时，暂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要多休养一段时间。”
医生的话让他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傅城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逐渐明朗，“谢谢医生。”
傅城走进病房里，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半垂着眼帘。
不知为何他的心脏骤然疼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宽厚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女人低不可闻的嗓音传进耳里，“……好疼。”
傅城眉宇流露几分愧疚的神色，“对不起，婠婠，都是我来晚了，才会让你受伤的。”
乔绾眼眶有些红，鼻尖也泛上红晕，不管是被刀尖扎进皮肉里，还是做手术时候的疼痛。
她穿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疼。
他奶奶的。
明明是慕柏昊变了心，叶悠恩要捅去捅他啊！
傅城见女人红了眼眶，心头的愧疚更甚。
“乖。”他将乔绾搂进怀里，轻轻拍着纤薄的背脊，指腹擦去她眼角掉落的泪珠，温声软语的哄着她，“婠婠不哭。”
少女的身子小小的，被搂在怀里显得更加娇小，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虚弱而娇弱的人类，若是她变成了他的后裔，拥有强大的力量，她就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城。”乔绾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轻柔的开口，“我想喝水。”
闻言，傅城立马直起身，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乔绾接过水润了润嗓子，干渴的喉咙得到了缓解，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傅城揉捏着她的小手，低声说道，“婠婠，我害怕你离开我。”
乔绾的视线接触到男人的黑眸，眸光怔了怔，男人罕见的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
可是她总会离开他的，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后，或早或晚而已。
她没办法保证，而说出那些违心的话，或者欺骗他，乔绾半垂着头，睫羽下是掩盖的复杂情绪。
“婠婠，你愿意成为我的后裔吗？”
她抬起头，撞进一双满怀期待的黑眸，那双眼里的情意太炙热，炙热到他不忍心的移开了视线。
若她成了他的后裔，她便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了，她继承了他的能力，更不用担心被那些蝼蚁这样对待。
傅城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类提出这样的要求。
乔绾红唇轻抿，心里很清楚，她并不能成为他的后裔。
吸血鬼拥有永生，而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直到任务完成就会离开他。
她顿了顿，艰难的开口，“对不起，阿城，我不能答应你。”
傅城眼里的亮光迅速坠落，他的眸光黯淡，垂在一旁的手收紧。
半响，嗓音发涩的问，“为什么？”
他提出这个要求，即使有自己的私欲，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以为乔绾和他想的一样，她愿意陪着他。
但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头泛起酸涩的情绪，他的心沉到谷底，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凉了个彻彻底底。
乔绾静静的凝视着他，嗓音平和，“阿城，永生对你来说孤单吗？”
傅城被问的神情一怔。
永生对他来说当然孤单了，活着的漫长的岁月里他见识了数不清的人。
甚至有些人的面孔已经模糊了。
可那些人的一生对他来说仅仅是转瞬即逝的时间。
见惯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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