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捉鬼？降什么妖，捉什么鬼？”
颜幽幽眼神闪了一下，她觉得宫里的那些人思维是不是有问题。
“是如宁，听说是得了癔症，每日疯疯癫癫，见人就喊鬼，整整两日，从白到黑不分昼夜的又哭又闹，砸碎了皇太后最爱的瓷器，捅伤了几个宫女，太监，哭哭笑笑，时好时坏，整个寿康宫，惶惶不可终日。”
“癔症？”
颜幽幽着实惊了一把，她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
在古代，没有精神障碍疾病这样的专业术语，所有精神病的发作，都会被人看作是被妖魔鬼怪附了体。
往往这种时候，他们请的最多的不是大夫，而是道士，和尚，降妖捉鬼的这类人。
“结果呢？那道士跳完大神儿，可是管用了，是捉到了妖，还是捉到了鬼？”
“捉到了啥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如宁确实安静了。”
“呵！”
颜幽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无奈抚了抚额。
“这可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
“所以，你知道如宁发病的原因？”
什方逸临继续盯着她。
颜幽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遂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这么关心她，是因为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给如宁下药，没有告诉什方逸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以为他应该也是厌恶如宁的，却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
什方逸临见她沉了脸色，心里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不是我的妹妹，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在这个世上，除了母妃，你和孩子们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任何人可以占据，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
“那你刚刚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责备，还是询问，还是有其他的？”
“傻瓜，我怎么可能舍得责备你。”
什方逸临低低一笑。
“这种事，你应该让我知道的。”
他说着话，起身坐到她的对面，嬉皮笑脸道。
“如果你告诉了我，我便不会再去费那第二遍手。”
颜幽幽被他明晃晃的话，惊的眉头都皱紧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所以，你也动手了？”
“嗯。”
什方逸临无所谓的点点头。
“她三番两次害你，哪怕是你不计前嫌救了她一命，她竟然不知感恩，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你，咒骂孩子们，还想要将你下了牢狱。”
“如若再让她活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还不知她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几月前，白仙儿的事，给了我当头棒喝，这世上，有的人可以救，有的人可以原谅，可有的人，天生就是反骨，无论你用多少真心都换不来她的诚意。”
“对付这种人，唯有当机立断，及时止损，才能避免我们受到更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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