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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秦老先生(1/4)

作者:枸杞当饭也无妨
山西和陕西的交界处是中国北部素有“九曲黄河”之称的大河。

大河的不远处是一个被黄土覆盖的偏僻小村,村里人口119户,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小土路。

名叫李家村的村子里面,最大的一户人家却姓秦。秦家三代同堂,上有七十余岁的老爷爷,逢年过节总是会送一些白面馒头猪肉等给村子里的穷苦人家。

村子里所有人都尊敬的称呼他为秦老先生,称之先生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教书的先生,一种是看风水的阴阳先生,秦老先生便是后者。

秦家是外来户,十多年前搬迁到这里,与其说搬迁不如说是逃难。当初秦老先生一家老小拎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的进入李家村时已近傍晚。

深秋时节夜色来的要早很多,这时天色已近昏暗,被年轻女子牵在手中的小男童,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摔倒多次。

走在最前面的秦老先生,并没有停下来抱着男童,只是盯着村子南边的一处房屋,眉头越皱越深。

跟在身后的其他人只听到秦老先生嘴里轻声念叨:“绝金相连祸土星,金受土助更发凶,阴人小口连年丧,灯灭房响不安宁。”

走到村子中央最大的一处院落,秦老先生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待众人进入院子后,便将沉重的木头院门严严实实的反锁,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

第二天是大晴天,太阳暖洋洋的。吃过早饭,秦老先生就穿起羊皮褂子拎着长烟杆和烟袋子,就前往村口处的磨台。

厚重的石磨台有些年头,偶尔有人碾些玉米粒子,平时也就成了村子里的人们饭后聊天晒太阳的聚集地。

秦老先生到村口的时候,石磨台上已经坐着一位抽着旱烟杆子的老人家。

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皮肤跟他一样黝黑,同是老农形象的秦老先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自顾自的低头抽着干旱。

秦老先生也没有说话,坐在老人家不远处的磨台上。

取出旱烟杆子,从烟袋子里细心的装填烟丝,最后的把掉落在磨台上的烟丝,一点点的捡起来塞进烟斗。

从口袋里掏出洋火,次啦一划,猛吸两口烟杆子,一股浓浓的烟雾从嘴里吐出,秦老先生脸上洋溢出一些满足。

烟雾轻轻的飘向旁边老人家,老人家嗅了嗅鼻子,看了一眼秦老先生,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烟斗,一言不发的将烟杆子收了起来。

秦老先生悠哉悠哉的抽完一斗烟丝,看了看不远处的老人家,把自己的烟袋子扔了过去。

“老丈,试试我这个,托人云南带回来的,云南的烟丝比咱这的香醇些。”

老人家看了一眼秦老先生,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烟袋子。

老人家吞了吞口水,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烟斗残留的烟丝倒掉,装了半斗秦老先生的烟丝。

点燃之后猛吸几口,闭着眼睛,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出现了一丝憨笑。

一口正宗的陕北话:“你是新搬来的,你前些天买院子的时候,额老远看到过你。”

“嗯,昨儿黑的时间到了”。

秦老先生又指指村子南边说到:“昨夜路过那瘩的时候听到有人哭了。”

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秦老先生指的地方,摇了摇头,脸上布满怜惜,猛吸了一口烟斗。

“哎,那是李大富的房子,也是个可怜人呐。”

秦老先生往老人家旁边挪了挪身子,捡起烟袋子给自己添了一斗点燃,看了一眼南边:“老丈,咋说了?”

淳朴的老人家似乎因抽了秦老先生的烟丝,不说点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话匣子一下就打开。

李大富,村子里为数不多出去到城里干过活的人,存了一些钱,前几年回来拆了老房子,盖了这个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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