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冷中带着瓷器般的破碎感，又屹立不倒的气质却很少。
尤其是她一双清冷不屑的淡青色眸子，却如水缥缈柔动，像是在用尖锐发刺的外表，隐藏着什么苦楚往事。
不只是顾总，连助理本人都很好奇，伊锦然究竟经历过什么...
顾修言早早让人把餐桌备好了，是一张正式纯白的长桌，摆着宴会规格的餐盘与装饰的花巾。
有钱人这么夸张吗...？
伊锦然虽然嫌弃地蹙着两撇秀眉，但她意外发觉顾修言品位不错，哪怕是有点夸张，可简约的摆设与灰白的单色调，不会让餐桌看上去有暴发户的花销感。
她在顾修言的对面，一双水眸偷偷望过去，这个男人跟昨晚看上去不太一样...
顾修言在看资料，没有感觉伊锦然来了。
他严肃地拧着浓眉，修长手指抵在太阳穴，目光如沉，比昨日的戏谑感多了些清澈的干净。
“你在看什么？”顾修言头也不抬地问她。
伊锦然摇晃着一杯清水，双眸翻了个灵动的白眼，“只是很好奇，我可不可
以知道我救命恩人的名字。”
她本以为顾修言不会回答，可是他抬起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白玉般的脸庞，浅浅一笑，“顾修言。”
顾修言...
名字不是想象中的难听，还挺秀气。
而且伊锦然发现他手指上带着不易被察觉的白玉指环，指环这种，如果还是其他人带，多少会有些附庸风雅的俗气，但他的气质跟白玉指环衬得刚刚好，淡然雅静。
“白玉...看起来工艺不像现代的作品，”伊锦然盯着他白皙的手指，不免会觉得很好看，“古董吗？”
顾修言有点惊讶地挑眉，“你会看吗？”
“我爷爷是古玩收藏家，”伊锦然淡淡地露出一丝苦笑，“你不会相信的，小时候我们家都是真的古董，拿给我当玩具，时间久了，我光摸到就能感觉古董的真假。”
“我信。”顾修言很快点头，目光深思渐远，“难怪，你的气质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气质有什么不一样的？”伊锦然不屑地叹气，她盯着那些白光铮亮的餐盘看，“不过也是小镇出身的普通人，比不得你们，每天不用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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