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茂可能会否认，再不然也会打太极或者狡辩几句。
出乎意料的是，顾庭茂直接承认了：“是。”
掷地有声的一个字，震惊苓姨的同时，也把苓姨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勾了上来！
“顾庭茂，你是疯子吗！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你扣着十殊跟小纯的孩子干什么？！”
“我是疯子。”顾庭茂笑着接下话，又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将身型衬得利落又挺拔。
头发也经过精心打理，虽然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但看上去精神奕奕，气色好的说他四十多完全有人信。
面对苓姨的怒火，他始终微笑以对，像是在包容一个发脾气的小女孩。
半晌后，又缓缓地说了句：“见苓，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没资格跟我提以前！”
当年若不是他设计夺了自己清白，又怎么会逼得自己远走他乡？
他的爱情是爱情，别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活该被破坏，活该被拆散？
苓姨的脑海中闪过某张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他离开多少年了？快二十五年了吧……
回忆如若太美好，对比现实之后，痛楚也会更深刻。
苓姨仰头闭了闭眼，不允许自己在顾庭茂面前落泪。
“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破坏十殊跟小纯，他们跟你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他走得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报复，所以啊，我要让他儿子尝一尝，亲生骨肉被他人夺走、眼睁睁看着亲生骨肉死掉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什么亲生骨肉？”苓姨略略愣怔，仔细一想又明白了过来。
她快步走到顾庭茂面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是我的。”顾庭茂微笑，“我知道是我的，可你恨我，所以你不愿意承认。”
苓姨：“……”
神经病吧！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自己不清楚吗？
纵然被他设计了一夜，可按照日子推算，那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
苓姨还想要解释，顾庭茂却又忽然站了起来，离她极近，气息之间全是骇人的危险——
“见苓，我跟你说过的，如果你为了他一定要离开我，那我会让整个顾家陪葬！他的儿子必然首当其冲！”
疯了，这个人疯了……
不对！他一直都是疯的！
从自己认识他的第一天，他就是个疯子！
……
相较于楼上的不愉快，楼下的不愉快要更明显。
靳翰纵然留了下来，可肚子里憋着火，根本没法按照顾庭茂说的，跟郑纯好好亲近，故意去刺激顾十殊。
顾十堰拿着手机在边上打游戏，还故意把声音开得很大，一边玩一边问候队友祖宗十八代。
林娇娇和顾十殊功力比较深，心头即便也不愉快，但面上维持得还算可以。
尤其是林娇娇，作为绯闻女友且对顾十殊心存爱慕，她一直在找话题跟顾十殊聊天。
顾十殊回应得不算热情，但卡点很准，偶尔‘嗯’一声或者点个头，也没让气氛冷场。
林娇娇见状，忽地提出：“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顾十殊下意识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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