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蓦然,一阵火辣辣的,钢锥针刺般的剧痛宛若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袭遍全身,他这才意识到左臂上的剑伤,低头一看脚底下。
老天啦!脚下的青草坪上洒着斑驳陆离的血滴。
“糟糕。”他急忙运足内力封住动脉血管,一把撕开衣襟。哇!鲜血不断的从寸许长的伤口中涌出,所幸的是伤口很潜,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嫩红的皮肉象小嘴唇似的向两边翻卷。皱了皱眉头,他狠狠一咬牙关,用撕下的袖管擦出伤口上的血污,然后从内衣兜里摸出两个小药瓶,赶紧打开白色药瓶,把止血粉涂抹在伤口上。
他紧锣密鼓的处理着臂膊上的剑伤,大脑却在无比兴奋中逐渐的陷入了沉思,在陕西寻觅仇踪的六十多个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日日夜夜正如看京戏一般的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得闲饮茶
酷毒的烈阳残暴的炙射着宇宙苍生,火辣辣的,热暴暴的,焦灼灼的。花草树木都显出一副无精打采,委靡不振的样子。
空气中,滚烫的热浪灼人肌肤,窒人鼻息。
“嗡…嗡…嗡…”
五花八门的蝉鸣虫吟就像噪声一样的扰得令人心烦意乱。
鄂陕官道上……
过往的路人稀稀落落,零零星星。
大千世界,只怕没有几人能经得起这火毒烈阳的炙烤,煎熬,折磨。于是,路旁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潺潺流水的溪涧边,成为人们歇息乘凉的天堂乐园。
那些靠小本买卖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朋友也利用起这三伏天来赚取小钱。于是,鄂陕大道上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许许多多临时搭建,供来往路容得闲饮茶的凉棚,茶滩。
一时间,路人困了,累了,渴了,到路旁茶铺去歇脚,乘凉,饮茶已是蔚然成风。
这是一间用木
板和牛毛毡搭建的茶铺,占地面积还比较大,规模也较为恢宏,铺子里支摆着近二十副桌椅,约莫有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生龙活虎的汉子正虎一群,狼一窝的围聚在一起推牌九,掷色子,呼吆喝六的好不热闹。这家茶铺的生意兴隆也可见一斑。
这个时候,一条纤弱,瘦削的白色人影正徐徐的,缓缓的从远处飘然而至。
近了,咦!来者头上戴着一顶用精细的玉竹丝条精雕细镂而成的斗笠,纤瘦的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绸缎长衫,在金色的阳光辉映下,闪耀着熠熠夺目的灿光,脚上蹬了一双软底黑布靴,靴帮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蟠龙花纹。
嗯!这是一个二十有余的青年儒生,白皮细嫩的还不说,俊逸倜傥的风姿也倒其次,尤其是那秀气而冷峻的脸孔上两只澄澈,秀丽,黝黑的眸子闪动着炯炯有神的精光,的确是卓尔不群,气宇轩昂。
冲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一些惯于趋炎赴势,嫌贫爱富的市侩主义者八成会问,这会是一位出身名门望族的阔少吗?
不过,这位青年朋友的腰际系缚着一条白丝锦带,上面斜插着一柄黑色剑柄的宝剑,剑身大约有二尺半许长,看上去与普遍的剑器别无二致。
白衣青年迈出的步履虽稍嫌徐缓,但却刚劲有力,那精光炯然的眼神,那冷峭秀美的面孔,那傲视环宇的冷酷气质,懂武的朋友一看就知道他也是个练家子,只是不晓得他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
渐渐的,白衣青年走到了茶铺附近,用两只清逸的眸子扫视了一番茶铺里那些玩得热火朝天的人们,舔了舔了干燥的嘴唇,抹了抹额际渗出的汗渍,压了压头顶上的斗笠,半遮着秀逸迷人的容颜,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茶铺里。
又有生意上门了,嗯!看来还是一位派头十足的贵族公子,茶铺的老板那敢怠慢,恭
迎奉承还来不及。
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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