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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3)

作者:朱大概
着牙,与王夫人到了迎春房里。见两位太太今天一起过来,迎春微微有些诧异,可是脸上的笑还十分真诚:“太太与二太太来了。快上茶。”

那王嬷嬷得了信,也顾不得牌局未散,忙忙地赶过来。也不打听一下,忙着要进屋讨好。恰刚跨一步,正听大太太问:“二太太就算是心疼自己的女孩,可是也该将她们姐妹一样待承。”

王嬷嬷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讨好王夫人,就截了邢夫人的话:“看太太说的。二太太一向待三位姑娘是一样的。”

大太太眼睛就是一立,这还是自己大房的人,跟着二丫头在这边住了几年,就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主子了。心里已经给王嬷嬷记了一笔。

王夫人也道:“我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偏心之处。可是大太太听到了什么,也该说明白才是。”

邢夫人就冷哼一声,问底下站着的人:“二姑娘房里,有几个是二等的?”

司棋与珍珠就站了出来。司棋自然一头雾水,珍珠却明白,怕是玻璃那里成功了,要不也不会今天两位太太一起过来。只脸上摆出与司棋相同的惶恐:“回太太,我们两个是二等。”

邢夫人再冷哼一声:“说说,你们来了多长时间了,各得了多少月钱。”

王夫人听她不过是问月钱,脸上再没有刚才的凝重,自己端起茶来用了一口,也做出等答案的样子。

王嬷嬷不想自己太太一上来就问丫头们的月钱,本是心内有病的人,自然要替两个丫头回话,也好遮掩自己做下之事:“回太太,她们两人的月钱,都是与府里二等是一样的。”

同时司棋与珍珠也分别答出了:“五百钱。”与“三百钱。”不过珍珠特意把声音放大了些,司棋不知道里面的事儿,还是按平日回话时细声细气。

邢夫人没听出二人不同,更不管王嬷嬷发白的嘴脸,只听了珍珠说出三百钱,就向着王夫人道:“二太太当得好家。这丫头我记得还是老太太特意赏给二姑娘的。怎么二太太看老太太只赏了二姑娘,就克扣起人的月钱来?”

王夫人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道:“大太太想是没听清这两个丫头说的。我就是要克扣她们的月钱,怎么同样的丫头只克扣一个人?难道不怕她们平日说闲话时对出来?再说每次发月钱,各房是谁领的,都领了多少,可都是按了手印的。来人,去将帐本子取来给大太太看。”

早有跟着二太太的人,答应了一声要去帐房取帐本子。王嬷嬷早吓得跪到了地上,她再想不出,自己克扣这些丫头的月钱也不是一日两日,怎么今天大太太忽然当着二太太问起来。可是不能让人去取帐本子,这事儿她还是知道的,只向上磕头:

“回太太的话。只因为这个珍珠,是府外头进来的。老奴听说她家里过得艰难,怕她都花用了,到时家里来人,失了府上的体面,才替她收了。”

王夫人就是一笑:“原来根子在这里。看来这只是大太太房里的事儿,并不与我相干。”

邢夫人自己今日原以为拿到了王夫人的错处,要好好杀杀她的威风,也好出出不能管家的浊气。谁知竟又是这个婆子做怪。一时将先头王嬷嬷截了自己的话,还说什么王夫人待三个姑娘是一样的话。

那不就是明着说,自己这个做嫡母的,对二姑娘还不如王夫人这个隔房的婶子上心。虽然这是事实,可也不是一个奴才该议论的。何况这婆子还是二姑娘的奶娘,要是在二姑娘耳边天天这样嘀咕,说不得本就不与自己亲近的二姑娘,与自己更远了。

别看邢夫人平日对迎春不管不问,可是在她心里,她可以不管迎春,可是迎春却不能与自己离了心。这样的思维,也只有邢夫人才想得出。

也不知是羞是气,邢夫人红着一张脸,对着王嬷嬷就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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