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到时候你怎么办？”
有没有这么多钱人家自己最清楚，张怀德这么说是在求证。
俞永安忍不住出言呛道，“张总，你就不用操心我们的事了，你还是想想回去怎样向你的上级交代吧。”
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完全把此前的咄咄逼人抛到了脑后，连肖家炳都看不惯张怀德这样的嘴脸。
张怀德很是尴尬，但已经习惯了，没有一张厚脸皮是当不了领导的。
姚远却是心灰意冷的样子，“我已经决定把国内的所有资产都处理掉了，凑一凑还是能凑一些钱的，以后啊，我就专心在国外发展了。对了，东岸石化基地你们要不要，我便宜卖了。”
这话一出，张怀德吓得嘴唇一哆嗦，好一阵子没能反应过来。
姚远继续说，“还有宝骏汽车生产基地，方向钢铁厂，方向造船厂，方向机械，远大集团，南方实业，等等等等，全部便宜处理了，张总你帮我问问看有没有感兴趣的，经贸委、外经贸部也有很多企业嘛。”
他说完，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举步走向座驾那边，一低头就钻了进去，看都不带看王林城一眼的。
一直等到姚远的车队里去，张怀德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目瞪口呆地目送姚远车队远去。
王林城站不住了，连忙走过来，问，“张总，他怎么说，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没有一点礼数……”
“他要全面撤出国内市场。”张怀德打断王林城的话。
王林城的思维没跟上，说，“撤出就让他撤出好了，戴老巴不得他撤出，一个小小的民营企业家摆这么大谱……”
“王主任，光是永安集团在咱们国内就有十几万雇员，直接影响到的工厂有上万家。”刘知远提醒道。
张怀德沉声说，“永安集团只是其中一家集团公司，去年在南港开过东岸石化基地工程建设现场会，肖家炳亲口向粤省的张副省长汇报过，南方实业的员工也突破十万人了。”
“还有远大集团……现在仔细想想，春风集团涉及的领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各个细分市场了，数十万人的就业，数十万个家庭，要是出点问题，绝对是大问题。”刘知远补上一句。
王林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舍得？”
“以前肯定舍不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刘知远看到挽回的机会，再次出言说，“张总，东方石油拿下了经营特许权，可以确定了吧？”
“可以确定，我们输了。”张怀德冷静下来，变得面无表情。
刘知远叹了口气，说，“那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姚远要卖掉国内的所有资产了，原因很简单，他要凑钱帮哈国建新首都。”
王林城一想到春风集团控制的那些巨无霸集团公司，卖掉凑出个一千亿华夏币不是没有可能！
他突然意识到面对的对手远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不行，马上回酒店，我要向戴老汇报。”王林城转身就走。
刘知远看了看张怀德，问，“张总，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张怀德心如死灰。
这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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