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堂堂的烛火,只想自生自灭。
不论如何,这位女尼终究是位可怜人,秦萧楚不敢妄自猜测女菩萨的心思,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好选择低头示礼,净珠天王倒也显得豪迈,当即说道:“黄粱寺内规矩,从不许外人过夜逗留,故而贫尼在此等候,不曾想,从正午等至太阳落山。”
寺内规矩如此,谁又敢去忤逆?更况且这黄粱寺并非那些香客不断的寻陈庙,终是孤傲至极;能进寺就已是恩德,秦萧楚只因那句‘等候’而诧异的说不出话,也无法接话,总不能说自己进了塔林修了《捕蝉经》,只怕早早离寺的净珠天王会因此而心怀怨念。
秦萧楚三缄其口,净珠天王泰然自若,似随口而说:“贫尼走后,可还说了些什么?”
这问的应当就是灵苍大师那几位老僧人,秦萧楚单手托腮简单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即使真有说些什么,秦萧楚也知道此时切不可说出口,别一不留神又被拖着上山去了可不好。
手持净瓶的净珠天王也不在意,只是望着山下逐渐亮起来的灯火,缓缓说道:“多年以前,贫尼还是西域四大天王之一,有位僧人从山上下来,路过关中、翻过秦岭、踏过栈道、迎过风沙,走了两千里地 ,在西域取回了一本《三珠经》,也带走了一人,更引起西域四佛之乱,好不热闹。”
显而易见,被带走的人就是这位净珠天王,秦萧楚与舒梓璃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都能看出这一份明白。
有人言无人应,净珠天王也不觉的有冷场的尴尬,仅是继续说道:“当年走后,本以为能借双修证道,贫尼也随他迎过风沙、踏过栈道、翻过秦岭、路过关中,走了两千里路来到黄梁山脚下。”
舒梓璃的这位久候了多时的净珠天王会对公子起了心思,当即插嘴说道:“佛门之中,还从未听说有哪位正统僧人会与女子共处。”
秦萧楚低声询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些去了西域的和尚...?”
舒梓璃恨铁不成钢,沉声解释道:“那是假和尚!”
秦萧楚百般无奈的“哦.....。”了一声
净珠天王并不反驳舒梓璃,而是自圆其说:“他若接受贫尼的双修,这中原佛门,他又何曾不是这千万年的第一人?都一把年纪,只能说是依旧奈何不了天命昭昭,只可惜那一步,入了苦情深渊。”
秦萧楚出言谨慎,时刻注意着净珠天王的表情:“女菩萨后悔了?”舒梓璃赶忙扯了扯公子衣袖,此时能不多嘴就不多嘴,毕竟祸从口出。
净珠天王坦然一笑,“说不后悔那是假,只恨那青丝剪不断,空憔悴。”说是憔悴,却看不出憔悴。
秦萧楚轻轻将舒梓璃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拉开,一阵感怀,“枯木禅师该是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净珠天王闻言后悲愤的开口大笑,破了从始至终都保持的那份孤高,似失心疯般。
舒梓璃一见势头不妙,再度拉扯着秦萧楚准备下山而去,大喜大悲可不是好事,最易伤了心境。
秦萧楚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紧盯着这位西域来的天王,临危而不惧,因为知道倘若自己真就跑了,也不会跑的掉,何不干脆直视这位悲喜不定更看不清悲喜的女菩萨?
舒梓璃暗自叹了口气,神经已经紧绷,额头隐有汗渍滴落。
净珠天王大笑转微笑,神情也随之变为慈悲相,淡定的说道:“贫尼该回西域了。”
女菩萨是想透彻了还是想落叶归根了?秦萧楚并不多问,或许自己以后也会与这位女菩萨所想的一样,魂归北域,与先人在一起,大概,这就是自己的本心,从侧面来看,与净珠天王还有些许的相似之处。
不等秦萧楚继续去畅想往后的种种,净珠天王继续说道:“独自归去多寂寞,贫尼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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