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运气的罪。>
一般是坐个把月大牢,运气好赶上缺人手,可能第二天被放出来养羊羔子挖矿石,干得好了就去开垦荒地,开出来分一块,第二年上了户籍,就算百姓了。>
哪怕运气不好,关三五个月,等战争结束也就没事了,从前绰克兔台吉的探子就这样,坐俩月牢出来绰克兔台吉都烧头七了,放出去就能给老大扫墓。>
走私可不一样,这是个看技术的罪。>
敢挡大帅财路,逮住当场就给毙了,技术好争取下辈子托生富贵之家。>
这对元帅府来说几乎是个没人知道的小事儿,可是在国师汗看来,却是元帅府准备向南用兵的预兆。>
不是运送辎重筹备战争,谁会封锁关防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啊?>
阴差阳错,尽管国师汗的猜想建立在错误的信息来源之下,却得出了正确的结果,赶在刘承宗出征前一个月,就预判了元帅府大军会南下作战。>
也是基于这一猜想,哪怕黔驴技穷的林丹汗就躲在八角城,国师汗也不敢在三千里漫长追击后立即攻城,反而同四部首领商议息兵待战。>
他们把部众分散在广袤的河卡草原和黄南小河套,轻左右重中间,各部分驻要地,严防帅府南下。>
实际上此时此刻,双方集结的中军主力部队直线距离仅有二百里地,但中间隔着黄河与木格滩沙漠,以至于互相不知晓敌军所在。>
刘承宗出兵,在国师汗预料之中,但是从东边出兵、由准噶尔部率先得知情况,却是国师汗没想到的。>
因为准噶尔部的防区在东边,扼守着归德千户所的出兵山路,那不是个出兵的好选择,从那个山口一出来,西边东边都是卫拉特的军队。>
从那出兵,是板上钉钉的找揍。>
“他们没冲出来。”巴图尔珲台吉面上神情轻松:“归德的千户出兵,好像也姓孛儿只斤呢,被我手下的小王公率军打了一阵,互有胜负,退回去了,不过他们在增兵。”>
卫拉特的封建主分为大王公和小王公,大王公自然是汗和台吉,大王公们都有自己的兀鲁斯,也就是封地或部众。>
封地的首领都是贵族那颜,这些兀鲁斯又被分成小兀鲁斯,由宰桑作为首领,构成部落的管理体系。>
“没冲出来?”>
国师汗皱起眉头,这可不像蓄意打大仗的感觉,更像是一次意外造成的小规模冲突,他喃喃自语:“我以为他们会从西北出兵,那座守卫盐池的山口。”>
经过短时间的茫然,国师汗回过神来,同巴图尔珲台吉在茶锅旁坐下,倒上一碗热茶,推过去问道:“他们的军队,如何?”>
巴特尔珲台吉少加思索,便道:“盔甲多、士气高、步兵结阵很能打。”>
“几乎每个人都有头盔,大概人人都穿铠甲,但做工不行,有些甲用重箭一打就透,但打起来很凶,有几个小队死战不退,还有他们的传统……砍人脑袋。”>
一听这话,国师汗心里泛起狐疑。>
国师汗麾下有来自绰克兔的残兵败卒,他专门打听过元帅府的情况,据他所知,刘承宗的军队不砍人脑袋。>
砍人脑袋的应该是明军。>
但这个归德千户所,确实是元帅府治下的千户所。>
在国师汗心里,准噶尔部遇到的元帅府军队,可能是一支归降刘承宗的大明官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他问道:“火器呢?”>
“他们有一门炮,很多火枪,有好用的也有不好用的,很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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