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毫无动静,他不回来?”>
“你不打贼都藏着,你打了贼不得像马蜂窝被捅一样四处乱窜?官军少而贼兵多,你能保证就没贼到这来?”>
这玩意谁能保证的了。>
几名仆役都像遭霜打的茄子,垂着脑袋不说话。>
以前的王庄管事多为宦官,难伺候但管的少,到底还有办法对付,可是对林蔚,他们没一点办法。>
哄不住吓不倒,惹不起还打不过,就连说话都接不上。>
偏偏这人把经营王庄当作救命稻草,有他在,王庄仆役们过不上舒服日子。>
林蔚不再管他们,扬着下巴满面骄傲,负手立于土山,不过眉间紧锁又不免担忧。>
他希望送往韦州的大量财货能让庆王高兴,没准会免除他的刑罚。>
就在这会,有人望向杏子河谷下游,远处拾柴的庄户突然散开,向村庄奔跑,急忙道:“林管事你看那边!”>
林蔚转过头,神情大变,望远镜凑到眼上看去,只觉发根发紧。>
河谷尽头的安塞方向,马队在前进。>
上百人的马队没有叫喊厮杀,没有拔刀冲锋,很安静。>
他们身穿赤色、蓝色的边军铠甲,有些是棉布面在外的暗甲、有些是甲片在外的明甲。>
每个人都骑着驴或骡子,牵着战马或大骡,头戴四瓣钵胄顶着高高的盔枪,缓慢而整齐地在河谷两岸铺开,列队驱赶庄户,向前推进。>
单看阵势,清楚地在林蔚心中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是一支军队。>
他们兵力虽少,却因一人双骑而把宽度铺得很开,而且编制非常清楚。>
每隔三人便有一骑举着长矛,矛上挂赤色三角小旗一面。>
百余人组成的马队有二十五杆三角小旗矛,五杆三角大旗矛,旗上均未写字,前队之后有数骑聚在一处,有人举一面白旗,旗上绘扛矛骑将。>
林蔚认得,那是四方元帅旗。>
西方马元帅,白如雪。>
他急忙用目光在河谷间搜寻。>
很快,就在河对岸的山峁上发现滚滚烟尘,同样旗帜、同样的编制,一支马队在山峁上列队,俱为蓝旗,中间一面蓝旗上绘持狼牙棒的骑将。>
东方温元帅,青如靛。>
还有!>
自己身后的山梁,也兴起烟尘,一支举黑旗的马队穿过矿山,快速向西北行去,他们举的大旗是是黑底白画,画上将领骑虎持鞭。>
北方赵元帅,黑如铁。>
紧随其后,另一支举赤旗的马队在山梁停驻,马兵勒住战马驴骡,几名将官模样的汉子俯视牧地王庄,他们身后赤旗上绘大刀骑将。>
南方关元帅,赤如血。>
四支马队兵分四处,在王庄混乱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之时,便在四方将河谷拢住,最西面的河畔,才有另一支黄旗马队才姗姗来迟。>
旗上绘单鞭步将,是中方王灵官。>
旗下骡子军比四方马队更多,分做两队,一队各扛火器,骡背俱载火炮。>
另一队足有二百余,俱骑战马牵拽驴骡,簇拥一面极精细的红底黄边刘字大旗。>
林蔚看呆了,眼神茫然看着五支马队将王庄包围,却没有丝毫动作。>
自从在西北四处大乱的局势中被打发到安塞看管王庄,他想过无数次遇到贼人的情景。>
甚至还真遇到了一次,数百人衣不蔽体,各各饿得腹部鼓胀,持棍棒农具,自安塞方向朝杏子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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