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皇上太后设家宴,大概是说没死的都得去。
如今,从幻想里爬出来的苏元妜一门心思挂在赚钱上,连那种被抛弃的郁郁寡欢都淡了。
她翘着脚,半躺在木榻上,拎着一串银铃铛悠闲的的摇晃着,月白色衣厥,风吹得微动。
“海棠你说,我们家王爷应该挺有钱的吧。”苏元妜笑吟吟的道,眉目间有股子奸诈。
“……”
“应该,是。”
海棠点点头,将剥开的核桃放在罐子里碾碎,准备一会煮核桃粥,因为小姐说核桃补脑,她打算后天努力一下。
孟玄堇叫常嬷嬷来请了元妜两次,这次,元妜毫不委婉拒绝了。
她侧头看了看门外的太阳,也不做柔弱的样子,道:“有劳嬷嬷转告王爷,元妜感染风寒,不宜见人。”
这话听得嬷嬷老脸一下没挺住,垮着回去了。
不久,孟玄堇自个寻上门来了,屏退了海棠香木,悠闲踱步往堂上一坐。
他看着元妜,挑着眉毛,道:“丫头,你既收银子,又不做事,这是什么缘故。”
元妜殷勤的給他倒了杯茶,一本正经的道:“王爷先前的银子是抵那一张纸的,如今,你得另外算酬劳。”
孟玄堇喝了口茶,她便立马奉上脆茸酥。
他愣了愣,捡起一块脆茸酥,看了看她。
“你很喜欢银子?”
“自然喜欢极了,王爷不喜欢?”
孟玄堇,把手上的酥放回盘子里,嘴角上扬。
“你若是喜欢便先记个账,往后本王一道給你。”
元妜瞬时目光璀璨,放下手里的糕点,满面笑容的道:“方才常嬷嬷说今日宫中家宴,我换件衣裳便去。”
说着,心情愉悦的进了里屋去。
等换衣梳妆出来,堂上早不见孟玄堇的人影。
“王爷呢。”
海棠茫然的看了看香木,问到。
“坐了小半个时辰,大概先回寝殿了。”
苏元妜照着镜子,扶了扶倾斜的玉兰簪子,撅嘴拍了拍脸,付酬劳的演出自然得精心些。
她气定神闲的去了玄堇寝殿,结果枯坐了半日,尽顾着看他批公文了。
直到阳光一寸寸消失殆尽,她才终于忍不住问到:“王爷,真的有家宴吗?”
“近来天气炎热,宴会设在晚上,常嬷嬷没跟你说?”
“……”没有啊,元妜眼巴巴的看这他。这半日白坐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喝了海棠的核桃补脑皱才来。
玄堇看着她眼神飞快的变化,轻轻咳了一声,恰好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道:“走吧。”
元妜双腿发麻,随手牵了他的衣袖步履阑珊的走在后边。
出来门口,并未见其他人,虽然很想嘴贱的问一句:你的爱妾们呢?
但基于自己刚刚新婚就被离异的尴尬处境,还是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皇宫后院,定好的时刻未到,席间人也未齐,七八九王倒是都早早到了。
七王坐在她和玄堇对面,时不时的抬头惆怅的朝这边看看,瞧得元妜眼皮直颤,说不上来是自己心有歉意,或者是对面眼神露骨,总觉得自己违背伦常一般。
她寻了个借口,窜去了僻静的别处的院子,坐在丛林角落的石墩子上,一阵细碎的虫鸣声后。
昏暗的光下,映出两个拖长的影子,她隐约瞧着是个宫人和男子,宫人不停的的张望四周,模样鬼鬼祟祟。
男子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往宫人的酒壶里撒了进去,嘴里还低声的道:“放心,查不着你,便是查出有桂花粉,也不碍事的,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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