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不小的伤口,朱色的血一滴滴不住的落在旁的地上。
环顾四周,就地摘了几株养心草,揉碎了敷在玄堇伤口处,又取了头上的绸带仔细的捆上。动作轻柔,面色却委实不太好看。
孟玄堇见她蹙眉目光闪躲的模样,不由得有些郁气,这没良心的丫头。
收回手来,提了剑,独自的走在前边。
元妜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后,瞥一眼滴着血的刀尖,一阵手脚冰凉。身后的那些人死了,玄堇杀的,那个看起来一尘不染的人,竟然也会动怒。
即使来此已久,也时常听说些杀头遇刺的事,到底没有遇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猛地一瞪眼在她跟前死去。也没想象过,人死,不过也是如同杀个猪仔一般。
在聚众斗殴也是犯法的社会认知里,取人首级这等血腥事,总叫人不寒而颤。
许久,他停驻脚步,顿了一下,未曾转身,只轻声道:“你害怕了?”
元妜低着头,咬着嘴唇,违背了好大的良心,才从牙缝一挤出来两个字来:“没有。”
他转过身看着她,轻启薄唇:“你认真说。”
元妜对上他冰冷的眼神,点点头,又摇摇头。
当然怕,怕得要死了,方才见他嗜血模样,当真怕他反手也給自己一剑,她发现自己是不了解玄堇的。
他轻叹了口气,却似山间灵泉水声缭绕耳边:“往后,不许独自出门。”
她唯诺的点点头,也明白那些个杀手分明是冲自己来的,可为什么,她却十分不解。
玄堇看了看手中的牌子,眼神更暗淡些,扬着的嘴角,挑出了丝讥讽,又像有几分自嘲。
至少在行刺别人的时候,要交代把腰牌先收好,不是吗。
元妜跟上前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令牌他却往怀里一揣,准备要送她回苏家老宅子。
半晌,突然想起什么,她抬头满脸无害的模样,道:“你画的墨洗不掉。”
“嗯。”
见他再无别的反应,她又道:“我是说,王爷您一定有什么洗去的方法。”那日他手上也沾染了,如今他的手指洁白无瑕的。
“东西是有的,等你回了盛京,去问慎王府的小郡主要就是了。”
“那多谢了。”
元妜抿嘴笑着,心思舒坦了些,算是没毁容,还省得天天画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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