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妜心头略喜一下,低声问身旁的海棠:“常嬷嬷今早没来吗?”
“早早来过了,葯也送来了,我瞧小姐一直没喝,便自作主张……”
元妜浅眉蹙了蹙,原来空欢喜一场。
“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过了早膳时候了。”海棠笑奄奄的答复。
元妜问时辰,一般都是问饭点,什么辰时亥时类的说法,反倒不如说快要吃哪一顿饭了让她觉得清晰实在。
“哦。”元妜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探头看了看外边的太阳,已经斜斜的挂得很高了。
海棠见状低头一笑,心头敞亮。
香木端着一大盘点心递上前来:“我就望着王爷能天天来揽粹阁。”
刚刚她们回来时王爷才离去,许是见她们昨日懂事,也可能是他心情愉悦,便许給她们这个月三倍的月例,才过不一会儿,尤总管便差人送来了。
现在香木正沉浸在一两碎银子里,不可自拔。
海棠自是同元妜说了原有,元妜长叹短语了好一阵。
这也算她的“卖身”钱?
……
孟玄堇回了书房,成羽已经等候许久了。
他将查到的都说了一遍,孟玄堇喜上眉梢的笑意更加盎然。
原来如此。
“过了午时,你再去揽粹阁请王妃到我寝殿一趟。”
……
元妜悠闲的吃过饭已是午时,她在院子里闲走了一圈,成羽来了。
这成羽吧,比墨影难见多了,也不如墨影舌毒,不畏惧死亡。
早些时候,墨影可是隔三差五的上门,或在屋顶,或在树上,远远的丢她一记白目。
虽说受之以命,好歹也要顾忌一下被监视人的感受啊。
成羽说让她去孟玄堇寝殿,一个人。
他没说原有,只是元妜觉得他一向正经,便也没多问。
元妜刚进院子就看见了孟玄堇,正在摆弄一些药材。
说到药材,元妜记得自从回京后他便许久不碰了,今天怎么又想着摆出来捯饬捯饬。
“你找我做什么?”
元妜站在一旁,看着孟玄堇把左边的葯一样样抓到右边的油纸上。
“我今日得空,教你配一副葯。”孟玄堇低声喃呢,顾着手里的药材,并未抬头看她。
“我天资愚钝,教了也白教。”
孟玄堇太首望了望她,抿嘴一笑。
“你先看着这些葯才。”孟玄堇将油纸包上的药材递给元妜。
元妜就着他在安丘教給一些记忆和常识,也认得许多都是温补之养的药材,适用于孕妇。
她恍惚记得,孟玄堇給沐雪开的药方里有见过。
元妜微微一愣,他一天各院一碗避子葯的送,还来研究这玩意做什么,都給沐雪送去算了。
她不经意的道:“我嫂子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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