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所致。幸好孩子还算健康,又赶紧追问道:“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夫人累坏了,没了半条命,月子里得好好养养。”
范星舒一个劲儿地点头,相比较“初为人父”的喜悦,他更加在意凤染的身体状况。正将此时,小院的大门突然被踹开,几个家将不分青红皂白硬闯进来。
家将们一直隐藏的很好,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常澎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问道:“是什么人追来了?”
“还弄不清楚,但明显是冲着夫人而来。他们进了村便开始打听哪有要生产的孕妇,快带夫人离开这里,我们还能顶一阵儿。”
闻言,大夫和稳婆均被吓了一跳。
范星舒掏出一袋碎银子抛给他们,说:“不打紧,事后若有人盘问你们什么,你们照说便是。多谢各位。”
话毕,范星舒抱着孩子闯入屋中,此时凤染正微阖双眸,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宁梧刚替她擦拭好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都听到了吧?”
“咱们会没事的。”
宁梧赶忙翻箱倒柜,将所有的厚衣衫、大氅裘衣统统套在凤染身上。
孩子的哭声将凤染给唤醒,但她太过疲惫,总觉得眼皮太沉很难睁开。范星舒把孩子放回到她的怀里,她立马下意识地勾起双臂。
“你放心的睡,没啥大事,睡醒了孩子和你就都到家了。”范星舒单膝跪在炕沿儿边上,俯下身子对凤染道。
凤染迷迷蒙蒙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她便被范星舒稳稳地抱起来。宁梧贴身跟随,又不停地往凤染身上盖毯子、掖缝隙,生怕她这一出门再受了寒气。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常澎和季牧已打发走大夫和稳婆,郭林那厢也套好马车,众人护送凤染母子从后门逃离出来。
只是外面的风雪太深太大,马车根本跑不起来。一行人绝望地望向身后,郭林第一个跳下马车,道:“我回去跟兄弟们将人拖住,你们赶快向盛州方向逃。”
“我跟你一起去!”常澎紧随其后下车抽刀,“咱们在盛州汇合。”
宁梧挑开车窗帘子向小院那头望去,百余家将都难以阻挡,对方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她回首瞅向郭林,很想自己和郭林调换一下位置。但眼下她得保护凤染母子安危,遂故作大方地说:“郭林,要快点解决麻烦,好来盛州跟我们见面。”
郭林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大步走到车窗下,朝宁梧憨笑道:“你靠下一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宁梧略略一怔,鬼使神差地探下颈子,“你要说什么?”
郭林用大手捏住她的脸颊,然后重重地亲了上去,须臾,赶快将人松开,笑哈哈地说:“哎呀,反正你早晚都是我娘子嘛。快走,快走,老子要去杀人了!”
郭林大摇大摆地折回小院那头,常澎好似也有什么话要说,到头来却不知该说点什么。难不成要季牧帮他转达,要是自己没命回到锦县,就让芸儿改嫁吧?他耸肩苦笑,也随郭林走了回去。
季牧眼含热泪,宁梧也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动荡,但他们必须快速离开这里。季牧再次抽响马鞭,让几匹壮马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拱厢内持续不断地传出婴孩的哭声,凤染仍在范星舒的怀里瑟瑟发抖。她艰难地睁开眼眸,虚弱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范星舒柔声说:“没甚么大事,一点小尾巴而已。”他说着伸手拍拍她的背脊。
由于他们走的太匆忙,车上除一点干粮外便没有其他食物了。可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喝上一口奶。他的哭声越来越强烈,宁梧和范星舒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扶我起来。”凤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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