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道观好大的名声啊!”>
车夫听了,笑道:“定心观的真人是个有本事的,更是个大善人,不仅时常施粥,还会治病救人,又不收诊费,这十里八乡的都喜欢去那观中。”>
刘难道:“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一说定心观,大叔你就知道地方了。”>
“我们乡里经常有人来此,我也时常接送,不过那道观在一座小山上,再往里面,就得诸位自己走上去。”>
果然,很快便到了一处狭窄山路——那道观虽是依山傍水,却是建在一座小丘背面,因此车马南行,陈错见状,自是要走过去,却将刘难和钱媛留了下来。>
二人不敢多言,只得看着陈错离去,随即,钱媛松了口气,但刘难却有几分遗憾。>
小丘不高,山路也不陡峭,走几步就能见着上山、下山的人,这些人说说走走,有不少红尘气息,令陈错心有所感,忽然,一阵谈话落入耳中,让他心念猛然一震。>
“真人真是活菩萨,没有因我等是周人,就不给治病。”>
“是啊,对比之下,那晋州城的兵卒,一听说咱们是周国逃难来的,立刻就不给好脸,处处刁难,唉。”>
“那些周人着实霸道,还自诩高人一等,可我听真人提过,过去根本不分什么周人齐人,都是一国之人。”>
“你说的大魏国,这才过去几年啊,你们这些年纪轻的就不知自己本是魏人了!当初元氏皇帝……”>
“老丈,你说的那是元魏,我说的这个啊,好像是叫……叫曹魏!听说也是个北方大国!”>
“不可能,我这么大年纪了,从来没听过!”>
“我也听过,说是不光有魏国,还有个什么汉国呢,皇帝姓孙,是个女的。”>
“汉国?匈奴的那个汉国?”>
……>
听到此处,陈错倒是不再急着赶路了,那心灵殿堂中的人道金书翻转起来,默默的收拢众人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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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云子师侄,按说你的修为道行都在老道之上,老道不该多言,可北河水君颇为神秘,受祭祀三十多年,却几乎未曾露过面,可很多事的背后都看得到其人影子,着实深不可测,祂骤然现身,说是设宴邀请,只怕宴无好宴,是鸿门宴!”>
道观后院,老道士张房满脸忧虑,看着面前的典云子,语重心长的说着。>
典云子只是笑笑,道:“张公好意,我是知道的,但我此番下山就是为了出山磨砺,顺便凝练白帝剑光诀,离神藏开启没有几年了,按着我的谋划,该是一入神藏便得长生!那长生水君乃上好的磨刀石,你也莫担忧,我有底牌,就是局面不利,也不会失陷……”>
“便是道基圆满,与长生之间亦是咫尺天涯!”张房摇了摇头,他看出这位昆仑骄子不会改变念头,却还是劝着,“三年以来,有不少宗门弟子来此,都是静不下来心,仿佛只争朝夕,但往往事与愿违,想来与那独占榜首的……”>
“我非不能,而是不想!”>
典云子打断了张房之言,起身道:“此来,主要是向张公探查北河水君之虚实,既然知道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张公清修了,正好,晋州城中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他一走,张房摇头叹息。>
却有个小道士端着一壶茶水进来,见着空荡荡的内室,不由诧异。>
“人走了,看看外面可还有客人,去给他们喝吧。”>
小道士打量了师父两眼,就道:“师父何故这般烦恼?可是典云子又说了什么失礼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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