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过来给景昊行礼。子妍也跟过来,跪在地上啜泣。
景昊见子妍左颊有五个清晰的指印,怒不可遏,一把揪住筱柔前襟,一用力,筱柔二脚便悬空了。
“丑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景昊寒着脸,语气更胜千年寒冰。
柔身子悬在半空,呼吸有些不畅,小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妍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旋即低了头,假装拭泪,道:“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过贤妃娘娘这一回吧,她毕竟是臣妾的亲妹妹,她还小,不懂事,臣妾不怪她。”
景昊冷哼一声,一松手,筱柔腾地跌落,匍匐在地。
妍柔声问:“皇上,您怎么来了?”
景昊淡淡地道:“朕见你往这里来,便跟来瞧瞧。”瞪视着脚下的筱柔,良久,方大踏步地走了。
妍见景昊走远,回头冷眼瞧着兀自趴在地上的筱柔,快意地笑起来:“你永远是条贱命,这辈子休想斗得过我!哈哈。”
皇后、贤妃进宫快一年了,肚子都毫无动静,妍嫔才不过仨月便传出喜讯。
最高兴的莫过肖太后了,亲来紫芸宫探望,赏赐无数,并派御医专人负责妍嫔保胎,又拨了一帮子宫人前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景昊要做父亲了,新鲜之余,也觉高兴。常在皇后闻婵跟前说:“你也要努力,给朕生个太子。”皇后赔笑答应,心内颇不是滋味儿。
这日午后闻婵备了礼物去看望子妍,一向清高、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皇后登门造访,子妍心内那个得意无法言喻。
妍挺着肚子、扶着腰,作势要给闻婵下跪行礼。闻婵瞥一眼她那兀自平坦的小腹,心里冷笑,连忙抢上拦住:“妹妹不必多礼,小心腹中胎儿。”
见皇后送来的贺礼还算丰厚,子妍暗自高兴,嘴上尚在假意推托:“妹妹这宫里什么都不缺,怎好让皇后娘娘破费?”
闻婵心下暗骂,表面还得做戏,笑靥如花:“这是做姐姐的一点心意,妹妹别嫌弃才好。”
“姐姐客气了。”子妍谦虚几句便收下了。
闻婵的贺礼有一样是御厨精制的茯苓糕,子妍闻到甜香,忽然捂住嘴巴一阵干呕,道:“妹妹最近闻不得异味,让姐姐见笑了。”
闻婵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强笑了笑。心中大怒:这茯苓糕是上好的糕点,一般人很难吃到,怎会有什么异味?分明是故意挑刺。哼,我好意送礼,你竟如此不识抬举,仗着有了帝嗣,将我都不放在眼里。将来若是生下皇子,母凭子贵,那我这皇后的位子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样一想,暗暗有了算计。
自此,只要一得空,子妍便要到筱柔宫里去。倚仗身怀帝嗣,谅筱柔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为所欲为。或炫耀自己蒙受的恩宠,或奚落嘲弄筱柔几句,或肆意谩骂挑衅,总之以取笑折磨他人为乐。
起初筱柔还有点气恼,渐渐地浑不理会,该干什么干什么,视她若无物。
妍闹腾一会子,无人搭理,也觉无趣,讪讪走开。
但隔得几日还会再来,不受宠的丑丫头稳坐贤妃之位,她貌美如花的子妍就是不服气,不折磨她,寝食难安。
转眼到了年关,宫里也开始忙碌热闹起来。
而筱柔这青岚宫总是冷清寂寞的,除了那一个人的到来。
景旭身上似有一股魔力,在这寒冷的冬日,总能给筱柔这座僻静的宫殿带来丝丝的暖意。
只要看见他的身影,筱柔心里便会漾起莫名的喜悦。对她而言,景旭就像是避风的港湾,而她就是茫茫大海上独自飘零的一叶小舟,有他在身边,是无比的安全与温暖。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景旭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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