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向外走的时候,即使腰酸背痛,七窍生火,但她双手一负,身体挺得倍直,完全是一副陌上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
????绝不能丢了医官的形象。
如果她不是目视前方,没看到营帐口有个门槛样坡度的话。
阮娇被那破门槛给绊了个猝不及防,头向下一歪,脚向后一蹬,刚好倒在瞳孔微缩,向前一步的苏迟身上。
众人齐齐吸了口气,素闻苏参将不喜与人身体接触,林白小兄弟如此仓皇地撞在人身上,不知苏迟是会怎样的大发雷霆。
然而,苏迟并没有发怒,也没有厉眼横扫四方,反而是将怀中的人抱了一抱。
阮娇踉踉跄跄的站定,后退一步,脱离他的禁锢,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云淡风轻道,“苏参将,咱们走吧。”
苏参将,苏迟心中一沉,她向来喊他的名字,怎么…
大漠的月亮大且圆,像个炸得金黄的巨大肉饼挂在空中,诱人的很。
阮娇担心李将军的伤势,虽然步子迈的不大,但倒腾的快,一路上,拼命的想着所有可能的后遗症和并发症。
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儿。
按理说,他还有两三天,就该彻底清醒了。
进了营帐,看见安然无恙的李将军,阮娇瞬间松了口气。
然而,当她感觉后脑勺一热,惶恐地转过头去时,就见到唇角紧抿,眼尾发红的苏迟。
每当他眼尾发红时,不是气了,就是太激动了。
?????阮娇环视一番空荡荡的四周,丝毫不见沈亿梦的影子,她嗤了一声,勾出一个凉凉的嘴角,面带讥诮,“怎么,梦儿姑娘不合你心意?”
苏迟纯澈清明的眸子望进她的眼里,不含杂质,不染纤尘,“二小姐,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您别气。”
“我才不气,此事也不关于我,”阮娇只觉他的眸中都是欺骗,嘲讽道,“但您血气方刚的,可小心身子。”
阮娇不想再站着了,只想回到营帐舒服的睡一觉,拍了拍他的肩,提步就走。
苏迟反手将她扯回来,眼尾红的像起了火,温润的声音里,确实铁打般的执拗,“二小姐,苏迟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那是你见的女人太少,”阮娇冷冷一嗤,看着账顶的蒙尘,阴刺刺道,“你不敢侵犯公主,所以才羞辱我——
她眸中都是冰冷,眼底深处是苏迟从未见过的决绝和森寒,“从今以后,咱们恩断义绝。”
“不是这样的,”苏迟双手箍住了她,双目赤红,身子都抖了起来,“苏迟发誓,苏迟心中只有二小姐。”
姑奶奶要是信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权臣可就怪了!
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凉的如同冰霜,客气而疏离道,“苏参将,我想回去睡觉了。”
“您在这也能睡,我都帮您铺好了,”苏迟边温声地哄她,边将她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在原来的席上,润泽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您睡吧,我在您身边守着。?”
说着,他已然将被子给她盖好,伸手点了她的麻穴,手指将泫然欲泣的烛台给掐灭了。
“苏参将,你在边境如此待我,”阮娇动弹不得,隔着夜幕,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姑奶奶定会还回来的。”
她的目光犹如炙热的实质,目光炯炯如炬,剜在了苏迟的心尖上,“这辈子,我都会与你为敌。”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随即,苏迟那带着侵略的吻就落了下来,阮娇躲无可躲,无法反击,也无处逃脱。
他现在越发大胆了,只要忤了他的意,他就开始对她肆意羞辱。
阮娇吓得手脚冰凉,干脆像个死鱼尸一般,心中默背着伟大医学的顺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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