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仪来得很快,静和甚至刚刚吃完那一盏小厨房新做出来的蛋奶羹,就听到一阵环佩叮当,夏昭仪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走了进来:“姑娘您果然是已经知道消息了?”
静和有些奇怪的抬起眼看了夏昭仪一眼,自从那次打掉胎儿之后,夏昭仪终于会了要怎样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很少喜形于色:“不过就是降了她的位份,值得你这样高兴?”
“姑娘您不知道,”夏昭仪许是走的热了,用手里的帕子按了按脸,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杨婕妤哦,现在应该叫杨容华了,最看重的就是位份,不知道用自己的位份压了她下面的人多少次,甚至还敢在自己宫里让下面的一个贵人并一个美人向自己请安,稍有不从就是拿她们身边的贴身侍女出气,姑娘也知道,贴身侍女多半是从娘家从小养大了带过来的,她怎么做可不就是直接打了那两个人的脸吗?”
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的静和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漠的说:“怎么,她还教训过你身边的人?”
“怎么没有,她向来觉得自己在后宫里的恩宠是独一份的,去年冬天我带着景秀去采梅花上的雪水准备封起来留着煮茶,”夏昭仪的性子本来就直爽,虽然这些日子看似已经磨得温婉,可表面毕竟是表面,再加上今天杨婕妤受了俘心里着实高兴,也就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讲了一大串出来,“结果就在梅园里撞上了她,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结果她非说景秀采雪水的时候把她裙子给弄湿了,罚景秀在冰天雪地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也知道,我不过是开春了以后才在皇后娘娘的暗中帮助下算是有了点恩宠,那个时候怎么能争得过她,说到底,后宫里,还是恩宠大过天。”
说到最后的时候,夏昭仪难免带上了自伤的意思,可是静和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她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饶有兴致地问夏昭仪道:“你当时早就已经是昭仪了,她既然敢对你这样,那罗昭容甚至是皇后,她是不是都这样冲撞过?”
“怎么可能没有过?”夏昭仪冷笑一声,“就连前几日被皇上亲口抬了的太子侧妃,杨容华都当着面给她脸色看,我听说她甚至还想让太子侧妃给自己端茶送水。”
静和眉头一皱:“当真?”
夏昭仪点了点头:“怎么不真,那一日是太子侧妃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真好赶上我和杨容华都在那里,我是皇后娘娘叫我过去的,杨容华却是自己巴巴地赶过去的,皇后让人上了茶,结果杨容华阴阳怪气的说这茶好不好喝原来也要看端的人好不好,这些年都习惯了侧妃的茶,这猛一换了人就怎么样也喝不习惯了。”
“这件事情也不是多久之前发生的,那时候姑娘刚刚被软禁起来,皇后娘娘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皇上生气,跟太子侧妃都是强忍了下来,”夏昭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静和的脸色,毕竟软禁的这个事情能不提还是尽量不提,“结果杨容华就以为是她压了那两位一头,往后也就更加的招摇。”
静和听完了夏昭仪这么的一大段话,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情一样,夏昭仪也不敢冒然开口,只要就在一旁沉默地等着。
差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静和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相比看她不顺眼的要比看她顺眼的不知道要多上多少了。不过也好,也就不用的计划出什么问题了。”
“姑娘打算怎么做?”夏昭仪问道。
“很快就是皇后的千秋岁了,”静和淡淡的说,“哪怕只是为了给皇后面子,杨容华都是要出席宴会的,你觉得,她会白白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吗?”
夏昭仪一惊:“那可不成!好不容易她被降了位份,万一在出点什么下作的手段的话,我们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可是静和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就是要让她出头,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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