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
天山峰上,张濬壑望着远方磅礴的雪山神色怅然地对着身后的女人说道。
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副乌纱裹寒玉。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蓬莱七子的六弟子,半夏。只见她浓密的长睫一闪而过,问道,
“你真的,不能住手吗?”
“你现在有机会杀我。如果你做的到的话。”张濬壑依旧望着远方,像是和一位旧友随便聊天一般,和半夏探讨着谋杀自己的事情。
“她怀孕了。”
隔着乌纱仍然清晰可见半夏深深咽了咽口水,瞳孔里笼着蓦然。
“你说什么?菀儿有身孕了?”张濬壑忽然转过身来,狐疑的盯着半夏。
半夏似乎心情同他一样矛盾,轻声说道,“那日我与她一同出去散步。看她的样子我就猜测她或许有了身孕。于是,回去的时候,便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诊了她的脉。确实是喜脉。”
“多大了?”
“看脉象,也就一月左右。”
“畜生!”张濬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你怀疑这孩子是……”
半夏话才说到一半。张濬壑深邃如谭的眸子便扫过一记寒冰似的冷眸。盯着半夏喝道,“你要说什么?”
半夏自认是一个勇毅之人,可是望着张濬壑的眼睛,她也闭上了嘴。因为她感觉仿佛她再开口,张濬壑就能失心疯扭断她的脖子。
“没。你不想要?”半夏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我不知道。”张濬壑凛冽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一些,不为别的,仿佛是一种无助。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我不希望再多一俱受折磨的**,一个徘徊的灵魂。”张濬壑低着头说道,随后又对着半夏问,
“你不觉得,活着,很难吗?”
半夏迟疑了片刻,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可是,我们既然活着就应该好好地活着。至少,不应该逃避自己的命运。若是命运不公,那就用它给的生命好好的和他斗一斗。”
“所以说,这些,只要我们活着的人来承担就好啦?为什么还要制造新的生命,让他们饱尝痛苦呢?”张濬壑一双无辜的眼神,确实不解的争辩道。
“可是,无论这世上如何,总是喜忧参半。哪怕是命运不济,那也是每一个新生的生命的选择。我们不能剥夺他们出生的机会啊。或许,他们比我更坚强,更强大呢?”半夏试图去唤醒张濬壑深藏已久的那份人性。
“会吗?”张濬壑含着水波似的眸子望着半夏,那渴望答案的眼神就像是渴望有一弯明月投影在他的湖心一般。
“会的。”半夏恳切地答道。
“不!不会的!”
可惜半夏话音刚落,张濬壑又瞬间疯狂,不过是转眼间,而又恢复了平静。他的身体里面似乎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五百年以前的,一个是五百年之后的。
“但是,我知道,她的性格,是最喜欢孩子的。”张濬壑终于恢复了正常,忧心的喃喃自语。
“那你打算怎么办?”半夏问。
他答,“不知道。呵——”随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之,请你先不要告诉她。我…我再想想……”
……
傍晚张濬壑回到了濬菀阁,可是却撞见紫菀在收拾行李……
“菀儿,你这是做什么?”张濬壑望见瞬间慌了。
……
紫菀没有回答,依旧打包着。
“菀儿!”他又唤了她一声。
紫菀余光里瞥见张濬壑焦急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问道,
“你说。天山的鬼人是不是你制造的?”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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