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而其中最令人非议的,又莫过于那根麻花辫。
如果只是把一头长发编成一根麻花辫,不管怎么做都很难掩饰生活中的疲态,要不然就是沦为色彩浓厚的造型。然而千芊的麻花辫却是「鱼骨辫」。编得比一般的麻花辫来得细致,还故意随处挑出一些发尾制造丰盈发量的假象。要把一头长及腰部的长发编成这么一股讲究的辫子,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啊。
再说,不管是她的腿还是手臂都不见水肿,更没有任何松垮之处。肌肉紧实的程度与其说是刻苦锻炼,不如更接近纤细的境界。
……简单来说,这女人根本一点都不天然。更别说纯真什么的了,哪可能有这种东西。千芊的外表恐怕是以不逊于自己的血泪努力勉强打造出来。
明明就是这样的啊。
这女人真的很可怕。贺甜心想。
嘿嘿笑得脱力的千芊,看起来就像无骨漂流于海面的幻想生物。遵守着舞台下的悲惨与血汗都绝不能被任何人看见的铁则,今天也露出「我就是宇宙第一纯真!」的笑容。那笑容实在太不设防,大口吃着冰棒的样子完全就是天真无邪四个字。
而贺甜最不愿意去想的,就是万一这些都是千真万确,如果这家伙真的天生就如此纯真自然——如果真是这样!
瞥了一眼散落在玄关处,散发出无比欢乐氛围的千芊的勃背凉鞋,贺甜紧咬了一次上唇,嘴角呈四十五度斜角上扬:「……我绝对、绝对不会跟你做朋友。绝不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将比现在更更更!更更更!更讨厌她。贺甜有这样的自信。
要是她真是如此纯真天然,又在毫无经过任何努力之下就轻易获得那样的外表,那未免太奸诈了。贺甜最讨厌的就是奸诈的女人了。
否则我这么勉强自己和努力又该算什么?宇宙第一纯真和宇宙第一美女,一样都是宇宙第一,为何只有自己必须经历这么多痛苦修行啊?难道不会太不公平吗。
每天蹬着压迫脚尖的九公分高跟鞋,有时候甚至还会流血。
看起来看十分的辛苦。
听说番茄对皮肤好,就专心致志地持续摄取番茄,毫无意义地吃坏肚子,在自家厕所里差点昏倒。
还在小孩子状态下脑中开始播放水坝决堤的画面……
贺甜默默地想着“我的人生真是个沙雕之会啊。”
自己虐待自己,但自己也希望被自己虐待。
做到那种地步是因为自己想做,想被那样做,才终于获得完美的外表。但这空虚的游戏架构起的日常价值,岂不要因此被你整个推翻了吗?
这无处发泄的感觉、不公平的感觉、觉得太奸诈的感觉。这种「我讨厌这家伙」的感觉,不是路兰轻松的一句「当然没问题!」就可以排遣。
千芊对贺甜这样的心思毫不知情,天真烂漫地鼓起半边脸颊,一边说着「怎样啦」一边靠近她。贺甜当然华丽地闪开了。
「你何必拒绝我拒绝得这么彻底嘛!嘴里这么说,还不是来我家玩了,我可是很高兴的唷?今天就让我们做好朋友吧!」
「不!要!」
贺甜别过头,用力得仿佛听得见脖子发出「噗滋!」的声音。因为没有总在一旁安抚的路兰在,甩头的角度比平常还大得多。
「我绝对不会跟你做什么好朋友。首先,你还没搞清楚啊?我都说明那么多次了,今天来是有必须确实达成的任务。我特地大驾光临,并不是悠闲到想来跟你玩好吗!再说你每次都对我太不知分寸了,我跟你很熟吗?还有,这上次也问过了,不过因为我实在太在意了所以还是再问一次,你那个声音到底是从几次元发出来的啊?你用这种声音讲话,有获得家人的理解和认同吗?还是说根本就是遗传?你们全家都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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