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终于察觉到房间有多夸张而大受冲击。
但……接受这事实吧!你是自作自受!正当路兰这么想着时,柳真却一边踢开地上的障碍物,一边迅速靠近斗柜,拿起一个小铝盒,打开。
“印章、护照、存摺、老家的钥匙……都在,全都还在。”
看来那盒子里放的都是些绝不能被卷入混纯之中的贵重物品。
“……可是,我的存折原本是用塑胶套装着的,现在却没有……”
柳真扬起手中存折在路兰面前挥动。
“塑胶套不见了吗?”
面对路兰的提问,柳真点点头,再次愣愣地站在魔窟正中间。
「好像怪怪的,该怎么形容……被你刚才那么一说,确实……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但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怎么样不对劲……总之,就是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就是了。和我记忆中的房间莫名一点一滴的不一样了。就像在玩大家来找碴那样……」
好不容易,柳真终于在这异常事态的漩涡中产生了这样的意识。接着,更尴尬地低声说:「……看来,房间应该是被入侵过……」
他这么说了。
如此一来,反而是路兰感到背后涌起一阵恐怖的寒意。
「好、好恐怖……刚才的偷窥,难道真的是小偷吗?还是……该不会是跟踪狂那类的吧……?」
跟踪狂。脱口而出这个字眼的瞬间,路兰和柳真脑中恐怕同时浮现出同一个人物的华丽身影,伴随着「呼呵呵呵……」的笑声。不过,两人也马上异口同声地摇头反驳「不可能不可能」。
要是刚才逃走的身影是那个人的话,那打从和路兰在学校分开之后每隔五分钟就传一封,内容净是「你跟柳真在做什么?」「你在吃什么?」「你去哪了?」「我到家了~!」「这是今天的猫!」「这是今天的我弟!」「这是我今天的家居服!」「这是今天的点心,马卡龙~!」等短信和照片过来的又是谁?
「……刚才偷窥的人还在阳台上吗?还是已经逃走了?你有看到脸吗?」
「完全没看见。只看到那人蹲在阳台上往房里看,一和我对上眼就吓得跑掉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毅然决然地靠近阳台拉门。破烂的拉门大意地并未上锁。
走上阳台,那里除了洗衣机和拖鞋、晒衣杆以及旧式的冷气室外机外,没看见任何人影。只有夏天的热气蒸腾让人感到又黏又湿。
柳真的房间在二楼,外墙上挂着仿佛在邀请人踩着向上爬的水管。路兰探头往下一看,不禁发出「呃……」的低喃。任何人只要有那个意思,从一楼的阳台沿着栏杆扶手轻易就能爬上来了。而且种在外面的植栽往上伸展,还成了最恰好的掩蔽物,就算有人入侵,从外侧是看不见的。
盯上了柳真的入侵者——路兰脑中模糊浮现了社长的身影……不,虽说任何人都能轻易潜入,但那笨重肥胖的中年人应该是没办法的吧。再说,印象中刚才看见的身影还要更娇小,更瘦一些。
「嗯?这是什么?」
此时,柳真发现放在阳台角落的一个小纸盒。那感觉不像是谁不小心掉的,反而放得像是希望被人发现一样,刻意竖立在墙角。柳真小心翼翼地伸手捡起,路兰也在一旁探头窥看。
「……柳兄……你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社长吗……?」
路兰「咕嘟」地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我没跟他说。别这样,够了。你现在一定在想像着很可怕的事吧?」
「可、可是!这不就是……!」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连想都不要想!太可怕了啦!」
两人浮现的恐怕是相同的念头吧。即使如此,依然互相牵制对方,不愿将所想的恶心事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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