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慈烺瞬间就明白了吴甡的意思,脑子一盘旋,惊道:“先生是说……鱼台县?”>
“是!”>
吴甡脸色凝重:“一定是鱼台县。从马庙镇到济宁和鱼台县的距离,差不多都是一百里,流贼黄昏出发,半夜可到。鱼台虽然只是一个县,但却是京杭大运河的咽喉,每日在城中过夜的粮米船只众多,但城中守卫的兵马却不多,一旦被流贼突袭得手,运河就乱了……”>
说着,向朱慈烺拱手:“请殿下立刻发兵救援鱼台县!”>
参谋司的三位参谋相互一望,由李纪泽拱手:“情况尚未明朗,如果冒然发兵救援鱼台,结果流贼却冲济宁而来,岂不是自乱阵脚?不若等到董朝甫确切的情报传来,大军再出动也不迟。”>
“事不宜迟,本宫相信少司马的判断!”朱慈烺点头,向吴甡道:“少司马请下令吧。”>
“谢殿下!”>
吴甡转对众将,肃然道:“贺珍!”>
“末将在。”>
“令你带领三千营骑兵即刻开拔,一刻不得停,火速救援鱼台县!”>
“遵令。”>
“徐文朴,杨轩,魏闯。”>
“属下在。”>
“令你等带各自麾下,即刻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鱼台县,徐文朴在北,杨轩在西,魏闯在东,三面合围鱼台县,如果流贼已经占领鱼台县,就即刻攻城,将流贼歼灭于城中!”>
“刘肇基!”>
“末将在。”>
“你率一个千总队随本官一起行动,以为诸军的后援。”>
“马进忠!”>
“末将在。”>
“率你本部,以为本官护卫。”>
“吴襄。”>
“末将在!”>
“你率其余将领坚守大营,非有命令,不得轻动!”>
“遵令!”>
吴甡环视大帐:“事关重大,诸将切不可懈怠,即刻行动吧。”>
“是。”>
众将皆领命而退,各自准备去了。帐中只剩下吴甡和朱慈烺,吴甡向朱慈烺拱手:“臣率亲兵随刘肇基马进忠行动,殿下留守大营,等候臣的好消息。”>
“不。”朱慈烺摇头:“如此大战,岂能让先生一人独往?本宫要陪先生一起,四百武襄左卫虽然不多,但绝对是一支精锐力量,贼兵多骑,非有骑兵克制不可。”>
见太子态度坚决,吴甡也不再劝,肃然拱手:“遵令!”>
暗夜之中,两股大军在鲁西地区快速运动,目标都是鱼台县。但流贼早两个时辰动身,京营大军出动之时,他们已经行进了三十里。>
……>
已经是子时末,暗夜漆黑,原野静寂,距离鱼台县二十里的一处官道旁,燃着的篝火渐渐熄灭,一行两百人的骑队经过一个下午的奔驰,早已经是人困马乏,除了守夜的岗哨,其他人此时都已经酣然入睡。原本,他们是可以进到鱼台县城里面休息的,但为了尽速将太子的密令送往汝宁,东宫典玺田守信选择了一条直路继续向前,而非绕道鱼台县去过夜。>
已经是六月初,天色闷热,野外宿营倒也颇为爽荡,就是蚊子太多,咬得小将佟定方根本睡不着。正迷迷糊糊地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作为将门后代,少小就在辽东历练,佟定方睡觉相当的警醒,他立刻就翻身醒来,一睁眼,借着篝火的余光,正看见百总江思威向他这边快步走来。>
江思威,武襄左卫百总,太子朱慈烺第一次巡视南海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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