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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醒时分(1/2)

作者:汉裔
( )肖迷迷糊糊地被冷醒了。精神病院坐落的地方实在是不象精神病院应该坐落之处。幽静的南屏山离最近的城都有四十公里的距离,而且是直线距离。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虽然水不深,宽度却比较可观,肖入院以前常常带着女友来这里钓鱼,当然他是钓翁之意不在鱼,在美女粉腮香唇之间也。有山有水,远离城市的喧嚣,蓝蓝的空没有飞扬的灰尘遮住白云,这南方的山中,哪怕是在冬季,都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声。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都该是高级疗养院所在,偏生就让许多人跌碎了眼镜,这里唯一的大型建筑群落,就是这座疗养院。深掩在密林之中的精神病院在炎热的夏季都带着丝丝凉气,肖居住的是特区。所谓特区,里面住的都是具有一定级别的病号。这个级别,不是指他们的身份,而是指他们的危险度。比如肖,因为抵制拆迁,把整整一桶汽油浇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就住进了特二房。特二房在最角落处的倒数第二间平房,房前屋后都被浓密的树荫遮盖,在炎热的夏季,没有空调的屋子都显得并不那么闷热。但是再不闷热,始终是盛夏的夜晚,怎么也不该被冷醒。肖睁开眼睛,蔚蓝的空中万里无云,好一片晴朗的空。不对,明明躺在床上的,怎么会看到明朗的空?肖耳边听到汹涌澎湃的水流声,水声隆隆如大江奔腾,甚至还有浪花飞溅到肖脸上和身上,冰凉冰凉的。肖敢打赌自己肯定是全身,因为肚子上都能感觉到溅来的水花带着的凉气,就是这阵凉气把他从梦中激醒的。这是在哪里?身下摇晃得厉害的感觉,就象从在一艘船上,漂泊在大江之中。脖子和四肢都被冷得好象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肖用眼角瞥了瞥脑袋的左右两侧,啊,自己躺在一个的木盆里。肖大叫一声,却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声,吓得肖又是一声大叫,两耳听到的还是一声更为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肖当即就昏了过去。昏迷得还不算很彻底,因为这时肖脑中,还能勉强地转着念头。早知道就不和特一号那哥们儿聊了。每次放风的时候,两人都隔着铁栏杆云雾里的聊打屁。那哥们儿总是不停地申明他是正宗的道家弟子,拥有通彻地之能,阴阳五行乃是当今世界第一宗师级的水准。闲着也是闲着,有人一起话,肖除了可以打发时间,还能避免过多地想起自身的事,也省得哪真的想多了想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那家伙第一次见到肖进来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喊:“兄弟,你有凶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这厮就很神秘地告诉肖:“兄弟,凶兆过后就是瑞兆,你老兄以后的造化,比鸿钧老祖还厉害,以贫道这种万年不出的才都看不出你的前生和后世。”肖追悔莫及的就是不该由着他背诵什么玄玄真经,弄得自己每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那家伙象蚊子一样的嗡嗡声。偏偏那念叨的真经内容,都会一字不拉地在梦中重复又重复,虽从没去细想过那些所谓真经的内容,却象被刻在了脑子里,怎么都抹不掉。莫名其妙地做过几次相当恐怖的恶梦,梦中无数神仙妖怪在肖身边飞来飞去,居然还有会话的石头,会唱歌的大树,能手提大刀片砍翻神仙的骷髅。于是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成精神病了。这不,还梦到睡在木盆里,漂在大江中。肖挣扎着努力地要睁开眼睛,同时安慰自己,这是做梦,这是在做梦,只要把眼睛睁开,恶梦就醒了。无数次以顽强的意志呼唤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后,肖终于成功地睁开了眼睛。我的个,还是蔚蓝地出现在肖的视野中,两耳听到的还是轰轰的水声,涛声依旧。手脚都抬不动,全身象被麻醉了一样,明明很清醒,却无法动弹。靠,梦魅了,肖心中骂着,努力想抬起头来,却好象是一个大大的浪头涌来,身下的木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摇晃中肖的脑袋也随着左右晃荡了一下,这一晃的时间不长,却足以让肖清清楚楚地看到两只肥肥的婴儿手,还有两只同样胖乎乎的婴儿双足。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好象是木盆撞上了什么东西,这次肖被震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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