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神农的领地盘踞在三湘四水,也就是洞庭湖一带,既然要沿着神农的轨迹去寻荼心草,那少不得要上那儿跑一趟。
三湘四水,物华天宝,自来都有“惟楚有才、于斯为甚”的盛名。当初黎渊初下山,第一站就是这儿。可惜,转了几圈摸不清门道,只能无功而返。
这回却不一样。毕竟,这集万千灵气与一处的,自来都是石山沈家的地界儿。
到了洞庭当晚,一张拜贴送到了石山沈家。
言家的家服本就是锦缎的料子,外笼了一层云雾纱,不但垂顺而且飘逸。黎渊穿惯了红色,如今罩了一袭白衫,临水自照还是有几分新奇。
“言哥哥,我穿这样好看吗?”换衣服是为了方便,可黎渊也是自小臭美惯的,从他爱穿红衣这点可见一斑,况且子凰好看精致的过了分,自己若是看着差太多总觉得怪对不住他的。
“衣服而已,穿什么都一样的。”
“言哥哥,我这衣裳好像和你的不大一样,这冠也不是你那种。”
“世家和黎族不同,我是亲传子弟,你是外门的,自然不一样。”
“是吗?可我觉得你那个云卷纹比我这个好看多了。”
“一个男孩子,老是好看不好看的。像话吗。”
“是吗?我倒觉得挺好。”黎渊无聊的绕了绕腰带上的玉佩穗子,撩了马车的帘子,认真的朝着窗外打量。
子凰手还没好全,虽不是什么大伤,但他本就是不爱吃苦的性子,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委屈自己。
沈家落在前朝故都的最中央,车马便利,递了拜贴的第二日,两人就雇了马车晃晃荡荡的朝着沈家而去。
黎族疏朗,言家清雅,那么沈家就是明面上的古韵堂皇,红墙黄瓦间,假山,游廊,花圃,林园随处可见。院子圈了洞庭的一角,兴致来时游园泛舟,听雨采莲不过寻常。
黎渊扮成了一般的子弟,跟着子凰由仆从引着到了沈季承居住的小院子。
即是小辈,未得家主令,拜会沈季承才合常理。
“比灵峰一事,显而易见是有人设了局,也许我们言家的举动都是落了旁人眼的,或者,不止言家,各个家族都多多少少被监视着。更妄论黎族了。既然敌在明,我在暗,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咱们自己找上门去。借着这机会,试探下各家的行动。”
这是临走前二哥传的话,但子凰知肚明,这必然是大哥的意思。
“三儿,大哥的心结,一时半会儿也是难解,病了这些年,心内的苦闷,旁人怕是连半分都体会不及,你多体谅罢。”
“……我知道……”
子凰知道,那心结来自流言,不知从何而起,更不知何时有终……
沈季承自然猜不透这言家优秀的小公子此来是为了何事,但比灵峰一事,这少爷表现的太过出色亮眼,自己败于他手,也是心服口服,因此对于他的到访虽不至于欣喜若狂,但内心也是雀跃的。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面而坐,虽是因为他自己第一公子的名号摇摇欲坠,但并不影响他对这少年真心的喜爱。
三人各自见礼,依次而坐。子凰毫不避讳,开门见山,阐明来意。
“家兄卧病在床数年,前几日得一游医偏方,只是缺了药引,据传或许可在这石山一带觅其踪迹。家父对兄长的病情素来挂心,无奈之下,只得上门叨扰,还望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却不知是何药引?”
“先时神农氏分五谷,尝百草,断肠之际偶出了一口心尖血,阴差阳错培育出了一株荼心草。按游医的话说,必得用其引毒,方能克制我兄长体内的凶厉之气。”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子凰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着沈季承,状似尊重,实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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