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虽陈,但醉酒后似乎也没什么不适,脑袋不疼,喉间不涩,除了那晚的记忆有些缺失外再没别的不妥。子凰看着墙上的竹剑,神思有些恍惚,身上的衣衫都被换了,柔软熨帖,有股阳光的芬芳气味,暖暖的让他忍不住想拥着被子再补个回笼觉。
“言哥哥!”一声惊喜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愿望,子凰努力闭了闭眼,又将怀里的被子紧了紧,极力想摒除这种干扰,专心的再次入睡。
但世上之事,往往事与愿违。
“言哥哥,可别睡了,都两天了!再睡,可就错过跳花节了!”说罢,伸了手去扯笼着的窗帘,想用午时正烈的阳光唤回床上人的神智。
只听刷的一声,室内猛的亮了起来,外头太阳正好,春季的阳光虽然不晒人,但到底温度也在,隔着眼皮,只觉得那片橙色热热的扰人,无数只小蚂蚁般的黑点热热闹闹的涌向他紧闭的双眼。
冲动战胜了理智,眼不见那种湿漉漉小狗目光的子凰格外冷血,回指一束清光直直的打了出去,黎渊没有灵力,但动作远比子皓敏捷,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又是一个饿狼扑羊,直直的压在蒙在被子里的子凰身上,铁了心要闹他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阿爹说再睡可对身体不好!”
阿爹两个字直直撞入了子凰的耳膜,一些似是而非的迷糊记忆随之而来。
这阵仗极大的迎客宴,似乎伴随着他的醉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恍惚里是黎渊望向自己的目光,是周围端着酒的人群,是自己猛然失了知觉的不省人事和满场惊呼。
记忆涌灌的那一瞬间,子凰希望自己是真的能再次醉死过去。
直到跟着黎渊下楼,子凰还没转过来那晚为何要喝那七海碗的烈酒。
黎青之见了他倒是意外高兴,搂着他就是一叠声的好贤侄,仿佛辜负他们为自己安排的酒席是一件很值得赞扬的事情,弄得子凰一头雾水。
“你酒量那么烂,却一声不拒的喝了那七碗敬客酒,就是从骨子里把我们当朋友,阿爹自然高兴啦!”黎渊拿手肘怼他,眼光狡黠,笑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灿烂,眉间眼底都是与有荣焉的自豪。
虽然不懂自己这么辜负他们的宴席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但子凰也没心思细究他们的思考方式,睡了足足两日,但还是有些神思匮乏,都说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我欺。
偏黎族的人似乎个顶个的有活力,前日的迎客宴没有尽兴,如今卯着劲把所有精力用在了今日的跳花节上。子凰被黎渊拉着,一路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回廊外的桃花林里赶。
隔得老远就能听见林子里少男少女欢闹嬉笑的声音。
“快些吧。今儿可要种花树,晚了可就错过了。”听得人声黎渊大笑,连脚步都快了许多。
“种花树?”子凰被他拉着,神智还不清明,看着黎渊贴心的替他拂开被风带过迎面而来的桃花瓣,竟觉得有几分可惜,伸手接了一朵整朵漂落的桃花,似是想起黎渊说过花蜜甜香,鬼使神差的将那朵花含在了嘴里,轻轻一嚼,果然唇齿留香。
到了场地上,果然见了不少年轻男女,挑了花枝,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儿。泽灵本在观望,见了他俩,立时围了上来,嘟嘟囔囔的似是抱怨似是高兴:“怎么才来,等你们半天了。”说罢,择了两根最好的苗子塞在黎渊怀里:“我才瞧着秋月阿姐往那边去了,你们也过去吧。”
黎渊分了一支树苗给子凰,留神着不让泥土蹭到他才换的新衣裳上:“这种花树本意是为了求子引路,你我求了也无用,赶巧秋月阿姐去年岁末与长水阿哥成的亲,如今她想来是急着要娃娃的,倒不如替她一同求了。”说罢也不顾子凰有没有反对,拉着他就往林子深处走。
子凰拿着花树有些哭笑不得,奇怪莫名的就摊了这么个送子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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