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是倨傲之物,风吹雨打轻易折损不了,可就是这样的东西,黎焕之不过一掌,竟能让它中裂而倒地。
子凰好笑道:“大长老好凌厉的杀气,隐藏了这么些年,原以为也是个有内涵的,原来竟是连一句不如黎青之都听不得了吗?”
黎焕之收起了狰狞的面容,转瞬恢复如初,若不是竹叶索索,方才的一切,大约会被作为错觉一闪而过。
“我知你是刻意激怒于我,就像,我知,你最初不过是拿自己做了饵,拼的这一身伤,只为了能引我出来罢了。”
子凰靠坐的并不舒服,出来已有一阵了,身上的疼痛缓缓苏醒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莫名的焦躁和酥痒:“所以,你便将计就计的,将我带了回来?顺便给我下了这药?”
黎焕之道:“我虽不知你的打算,但是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若是不请你回来,岂不是太过辜负?”
“只是,你有打算固然是好事,可是,黎渊似乎并不清楚呢。我派出去打探的人来回报,黎渊这几日,顾着找你,怕是要疯了。”
子凰目光闪了闪,转瞬又恢复如常:“不过几日罢了,你不是找人去迎他了吗?”
他的变化短暂而细微,但精明如黎焕之,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看破不说破,他只是笑了笑,调侃道:“年轻真的好,你放心,我找你们来,并不是为了加害,只是有些事,若不这样,便是连好好谈的机会也没有。”
子凰捏了捏拳头,微颤的手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不过才一两个时辰,药效便已经支撑不住了:“大长老,或者这个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法子控制巫王的?”
黎焕之看了看子凰微微显露失控的双手:“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子凰:“果然呢。”他微微闭了眼:“欲壑难填,如果你顺利的利用阿渊当上了巫王,然后呢?惺惺作态一辈子吗?贤良圣明不过你用来达成途径的外壳,达成目标之后,你还要这样伪装一辈子吗?”
“你不许别人把你和青之师伯相提并论,不过是因为你知道,你的纯良不过伪装,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像也还是假的。”
黎焕之:“随你怎么说,人都死了,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难不成我还会计较个死人吗?”
“药我是带来了的,可眼下,我看你也不是特别需要了,你在这儿吧,等黎渊来了,我带他来看你。”
随着他的走动,周遭的树根纷纷从泥土里面钻了出来,形如栅栏将子凰团团围住。
远远的,黎焕之的声音传了回来:“我从未想过禁锢谁,你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走出去,只要,你还有那个实力。”
实力吗。子凰抬了抬手,一阵骨裂的疼痛不期而至……呵呵,哪里还有实力可言。
就像黎焕之说的,在外这半个月,黎渊已经快疯了。
不是第一次了!任着子凰在自己面前消失,所以,当黎焕之遣了人来找自己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
入了寨子后,到子凰身边那一段路,黎渊几乎是飞奔着过去。
黎焕之看着这个说是哥哥儿子的男子,像是一团燃烧着的云霞,热烈如火的奔向被困在栅栏里的子凰,目光深沉,意味不明。
如果说,黎渊在这之前还不过担忧的话,在见到子凰那一刻,心里残存的理智几乎被怒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从来干净隐忍的子凰,此刻毫无防备的蜷缩在地上,杂草落叶敷了一身,许是因为疼痛,束发的金冠落在了地上,青丝委地,被汗水泥水混的凌乱不堪。
紧咬的唇间已然溢出鲜血,不仅如此,身上的白衣也渗染了点点血迹,三刀五个洞,要说起来也不过如此。
“哥哥!”黎渊一掌拍散围成的栅栏,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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