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穿好的衣服又被重新取下,周无忧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子卷了卷儿递给子凰,言简意赅:“咬着。”
子皓皱眉,这周无忧可从来没有这样体贴的时候,除非,他这法子是真的疼:“无忧,你行不行啊,不然你找些止疼药,能生受得了吗?”
周无忧道:“这灵珠子是有灵性的,起伏都是随着人体,你醒着他便醒着,你若睡了,他自然睡了,用了止痛药,轻易失了知觉,这珠子也便彻底折服了。”
子皓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无忧似乎觉得子皓笨,答得有些不耐烦:“这灵珠子原就是个好东西,因缘际会到了你弟弟的体内,可那是上古涂山氏的宝物,怎么可能轻易认了你弟弟?不过就是不服罢了。”
子凰接了巾子道:“便是不服你又待如何?”
周无忧啧了一声:“从来季承都说你是个飒爽性子,任性骄傲的很,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既然不服,那边打到他服。趴下。”
子凰轻笑了一声,咬着巾子,乖乖趴好。
周无忧下手快如闪电,不过一瞬,子凰原本光洁的背上就成了刺猬。
虽是没什么声响,可子皓看着弟弟青苍的面容和如瀑的汗水,那其中的隐忍可见一斑。
待周无忧插完最后一根针,才算回头主意子皓:“这倒是奇了,你弟弟都还没怎么样,你怎么就一副快晕厥了的模样。”
子皓失了斗嘴的性子,扯了他到一旁:“这到底做了什么?”
周无忧道:“之前,他将灵力做过疏导,求了一时一刻的缓解,思路是对的,不过法子偏激了些。自你书信与我,我就细细想过了,也曾做过实验……”
子皓道:“实验?什么实验?”
周无忧:“好歹是你弟弟,又是季承看好的少年,我总不能太轻率了吧。且放心,定期扎一扎,虽不是立时见效,但好歹也能延长些寿命。他运气好,或者还能偷的机缘,有朝一日,将这珠子彻底驯服。”
子皓听这话,觉出了几分不祥:“按你这话,若是,他不能有这机缘呢,又该当如何?”
周无忧冷然:“左不过一死罢了。”
子皓:“……”
这数百针下来,子凰只觉得筋骨寸裂,恨不能昏死过去,待得子皓取下他口中的巾子时,才发现血津津的,看着甚是吓人。
周无忧道:“你弟弟看着漂漂亮亮的,骨头倒是真硬,这样的疼痛,要说起来,也与人拿着小锤子将骨头寸寸击断没有分别了。”
子皓恨不能几巴掌将这周无忧的嘴糊上,可听他这话语,自己的弟弟怕还是要在他手上经历好几回,一时倒也不敢造次,只是瞪了他几眼,将子凰的衣裳整理好,送回了卧室。
原以为黎渊因为药效,早就睡得大安,却不想那边子皓才关了门,那厢黎渊就爬上了子凰的床。
黎渊道:“疼吗?”
子凰扯了扯嘴角:“醒着呢?”
黎渊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醒着?我可是从小被毒药喂大的,不过寻常迷药罢了,能迷晕我?不过是让你安心医治罢了。”
子凰疼的发颤,下意识的往黎渊怀里拱了拱:“我没有什么好不安心的,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毕竟我也是有事要问你的。”
黎渊瞧他冷汗直冒,心疼的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明儿都告诉你。”
一夜无话。
院子里雀鸟清啼,被老欧带着识情识趣儿的家仆一并赶了出去,子凰身体不适,素来又没有什么昏省,这一觉又直睡到午后去,醒来便看见黎渊支了个下巴,笑眯眯的在床边看着他。
疼了一晚,因为隐忍,连着声音都有些暗哑:“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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