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前几日,在子皓的屋子里,你跟我说,比起你这样年少出名,或者燕西更称得上有天赋……其实不是的,父母去的早,燕西也实在不是什么有天赋的孩子,不说神童,便是连聪慧的沾不上边。这样的孩子,轻易别说继承衣钵了,便是作为二当家也勉强的紧。”
“当时,叔父与我们早已分了家,按理是该由他来当这家主,虽是旁支,但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叔父偏生力排众议,将年幼的燕西扶正,自己心甘情愿的做了幕后军事。”
“旁人都道叔父情深义重,只有我知道,那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西七岁那年生了重病,高烧起了退,退了又烧,一度昏迷不醒,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
“我心伤父母早逝,如今唯一的弟弟又在鬼门关徘徊,心忧至极,寻常连眼都不敢闭。夜夜守在侧殿,半步不敢离。”
“那一夜,我力竭睡了过去,被人抱回了卧室。然而我睡的不实,才被婢女放回塌上便惊醒了。待我匆匆赶回燕西的院子,正巧看见叔父带了个一身黑衣的人,进了屋子。”
“我原以为那是叔父请来的新的医师,唯恐打扰了他们,轻易也不敢进去,可又放心不下,只得趴在窗外耐心等待,只盼望着那新来的医师,能有一个好的诊断结果。”
“可是,我没有料到,叔父带着那人过来,却并不是为了给燕西治病,而是为了献祭。”
子凰挑眉,明知不宜打断还是忍不住出了声:“献祭?”
莫书茵点头,事情过了这么久,如今再想起来,她似乎依旧心有余悸:“对,献祭。世家的子弟便是再不通慧根,血液里流淌的却都是一代代金丹遗传下来的灵力。叔父为了找人扶持莫家为大,想要将燕西作为祭品贡献出去。”
“那人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根寸长的铁钉,想要生生从燕西的天灵盖里扎进去……”
“我连日劳累,惊恐过度之下竟是连一声都发不出来……我在窗外眼睁睁的看着那钉子就要扎进燕西脑袋里……也不知是哪里起了变故,那黑衣人咦了一声,竟是突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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