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重新开口:“阿渊,巫王给你的书,你看的如何了?”
黎渊突然被提问,也是意外,可还是习惯性的老实作答道:“不过书面文字罢了,没有得到半分实践,算不得有用。”
子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百濮之地吗?”
黎渊心内有了预感,也不含糊:“我知道,我可以暂时去那里。”
子凰点头:“谢谢你。等这边事儿了了,我过去找你。”
黎渊知道子凰心内起了疑,自己虽与他相知,可事涉言家内务,自己实在不便多加参与,因此也不多话,第二日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老欧一起离开了景云。
子凰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拽着那几张画了破损符号的纸笺。
这些纸粗看之下并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特殊的,大约就是,这些纸张都做过薄化处理。
屋内外早就设了结界,又有忠心的仆从在院子里零星警戒,自然不用再做什么额外担心。
子凰将纸张一一摊平,又一张一张的叠加了起来,原本杂乱无章的符号变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
原是新婚,然而,子皓与莫书茵同屋的日子委实算不得多。撇去成亲当晚,子皓在书房独居的日子竟是占了大半。
连带着一应用具都从卧室里挪了出来。
子凰四下打量,心内感叹。要说这二哥,从前并不是爱学的,书屋里的摆设向来清简。素喜狂草,极端鄙视正楷,平日里用的毛笔左不过那几枝常规的,父亲还曾笑话他,强撑了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偏生装也不认真装,学了个半吊子,只等着旁人来扯了他的空架子。
可自从当了这家主,一切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子皓才从前厅议事回来,一进屋子就瞧见子凰施施然的坐在那儿,还是靠窗的位子,抱着靠枕一如儿时。
他们两兄弟是自幼亲昵惯的,子皓又是个洒脱性子,平白也不会叮嘱屋子里的人提防自己的弟弟,所以见了他也不过微微愣神,须臾就笑着打了招呼:“我听说黎渊那小子一早进山了?怎么你们又有什么新的对策吗?”
子凰神色淡然:“并没有什么对策,不过是因为我有些话想问哥哥,而他恰好不方便在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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