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的秀美,多了几分英气,尤其是一对眉毛和那双眼睛,与薛丹臣像极了,也是因为如此,薛丹臣对这个孩子格外的偏爱,每日再忙,也要抽出一两个时辰回来瞧瞧。
说来也奇怪,小金蟾的脾气不好,跟谁都免不了哭闹,唯有薛丹臣抱她的时候,她才乖乖的,让人纳罕之余,又都叫她小菜碟儿,这还是陆如英先起的头,气鼓鼓的说小金蟾是看人下菜碟儿,霍灵璧偶然听见了,也没听全,就好奇道:“不是叫小金蟾么?怎么又叫小菜碟儿了?”于是大家就小菜碟儿、小菜碟儿的叫起来。
进了十一月,十一月初八就是秦子瑜和兴王大婚之日了,那一天薛家也是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因为薛子桢大着肚子,都怕她辛苦,反而不叫她劳累,特地请了崔如岳的妻子贺夫人前来帮衬着张罗。
薛子桢待在屋子里,幸而崔玉娘过来陪她,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倒也不觉得闷,薛子桢问她对嫁给何有为是什么想法,崔玉娘倒也坦然,道:“我与他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彼此脾气性格也都熟悉了,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薛子桢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勉强和不情愿,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崔玉娘神秘兮兮的遣退了丫头,小声道:“我听人说,皇上把惠平公主许给了蔡家的三少爷,就是那个蔡通的哥哥,你还记得吗?”
薛子桢当然记得蔡通!
蔡家也是名门世家,皇上如此赐婚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看崔玉娘的神色便知道还有下文,果然,她又跟做贼似的小声道:“皇上赐了婚,但蔡家貌似不怎么情愿,据说圣旨送到家。蔡家老夫人当场就晕倒了,谁也没顾得上接旨,后来蔡家大老爷出面匆匆接了旨就把传旨的公公给打发了,连份赏钱都没有,皇上知道后气的不得了,叫了蔡阁老去问话,原本三少爷就是他的儿子。他却不接旨。皇上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满,蔡阁老就说他的儿子如何不好,如何配不上公主。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皇上就赐婚了,把蔡阁老的女儿蔡盈许给了顺郡王做王妃,如今大家暗地里都说这不成了换亲了么。皇上嫁去人家一个女儿,就要顺郡王也娶了人家的女儿。大概就是怕惠平公主嫁过去受气吧。”
薛子桢听到这儿,也忍不住笑了:“这叫什么事啊,不过我记得顺郡王不是说要娶庄淑妃的娘家侄女儿庄之韵么?”
崔玉娘撇嘴道:“君心难测,谁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不管是庆王还是顺郡王,婚事好像都不怎么顺心,也就是兴王如愿抱得美人归了。”
薛子桢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以前颇得宠爱的庆王和顺郡王都没能如愿,反倒是吃喝玩乐不得皇上喜欢的兴王如愿了。这意味着什么?
是皇上终于对庆王和顺郡王有了猜忌?还是兴王开始慢慢得到皇上的喜爱了?
薛子桢的神色颇有些复杂,这一顿丰盛的喜酒吃在嘴里也没了滋味,崔玉娘等到新娘子出门,吃完酒席就和贺夫人一起回家了,但与李益一同去送嫁的霍灵璧却一直等到晚上才从兴王府回来,这次不比上次庆王大婚,他喝了不少酒,浑身的酒气,也没敢到薛子桢这边来,生怕熏着他,就由小厮服侍着草草的在前院歇了。
又过了两日,等到秦子瑜三朝回门,薛子桢和霍灵璧才打包行李回了镇国公府,薛子桢的肚子最近跟吹了气球似的,如今上下马车都有些不方面,霍灵璧索性直接把人抱了上去,虽然如此,但薛子桢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抱着肚子躺在霍灵璧怀里不肯动。
霍灵璧看着她的肚子也有些心惊胆战:“原来觉得它太小了,如今又太大了,这孩子还真是不听话。”
薛子桢最近手脚都有些肿了,不过即便受了折磨,还是不舍得说一句孩子不好的话,只是道:“人人都是从我这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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