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深沉,但也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季家岩见他这样淡定从容的表情,似乎方才说的话真的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结果他退停,才又开口:“帮我订明天去罗马的机票。”
“可是明天下午您还要和税务局的人谈话,恐怕来不及。”
萧玦顿了一顿,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轻叩了几下,然后道:“帮我安排明天的行程,推掉所有出行计划。”
“是。”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怔,精明能干的季家岩立刻应下来。
萧氏在明里面是绝对合格的正经公司,但是走漏的那份数据……
那种寒彻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凛冽,冷的让人觉得无法靠近,原本搁置在桌子上面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依然紧握,那泛出的青筋,与他沉寂地面容产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射击馆里面随着砰砰的枪神连绵不绝的响起,每一把都是正中红心,而持枪的人却像是发泄一般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直到声音渐渐消失,秦琰才在后面凉飕飕地道:“枪法退步了呀。”
萧玦走过来,摘下护目镜随手丢在桌子上,眸光冷冷地一瞟过悠哉的秦琰,“下次你给我做靶子。”
“这就算了啊,我的身手可还没有好到可以躲过子弹!下次拿大哥试试。”秦琰说着向他递过去一杯红酒,一直玩世不恭的脸上也出现了些少见的严肃。
“下次我和玦一定两把枪指着你。”苏云衡闻言,微微抬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秦琰这下不说话了,这次他们四个人又一次聚在这里,其实要说是大事情,以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但是这次就是不怎么一样……至少从萧玦的神色上便可以看得出来。
“你小子还是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的。”宗政夜掂了掂手里的射机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男人比起萧玦来更像狐狸,而且是只笑面狐狸,很难看清他的本质。
秦琰的桃花眼翻了翻,“总政,听说你家里逼你相亲来着?”
宗政夜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在加上一片锦绣前程,家里肯定给他到处张罗∪其是老太太急着想要抱曾孙,怎么可能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一听这话,连宗政夜也不想理这人了。
气氛有些沉闷,这压抑的低气压大部分来自于萧玦身上,就连秦琰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显得都有些困难。
“咱哥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不就检察院那几个兔崽子拿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消息作威作复?”
秦琰自顾自的说着,萧玦的眸色又深沉了几分,并没有说什么。
“换做是以前的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从白景卿上台之后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就连上一次我家老头子都在我面前夸过他,再加上他过硬的后台,难怪敢于挑战一些之前的人所不敢做的事情。”
苏云衡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他们不知道,萧玦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白家也是从商的,漂的再干净,也总归会留下些痕迹。”
“说来也怪,白景卿居然没有接手家业,反而在政界闯了这么多年。”秦琰忍不住感叹道。
“你不照样也是么?”宗政夜不咸不淡的回了秦琰这么一句。
“我家又不缺儿子,还有我哥在前面顶着呢我怕什么?”
这几个人当中也就算秦琰过得最潇洒,至少不用受家里的限制,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大哥,自己倒是逍遥的把医院弄得有声有色。
苏云衡看着默不作声的萧玦,低声地问道:“是要出手对付白家?”
萧玦侧眸,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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