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说起话来,那感觉立时亲近不少,再要办起事来,都有动力了。
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章清亭不禁感慨,这些大户人家,总是这样,个个都是利字当头,倒不如乡里那些邻居友人,大家虽然穷些,反倒显得更加仁义⌒个什么事,街四邻的不用你招呼,都出来帮忙了〔难怪赵成材不喜欢京城的这些风气,总说家里好。就是她自己,出来这些天,确实也挺惦记家里人的。
马车微晃,章清亭端坐其中,思念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潮汐般全涌了上来。
也不知道弟妹们可还听话,有没有惹爹娘烦心?马场里可还安好,明珠那小妮可能忙得过来么?还有玉兰,应该是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小家伙好不好带。还有赵王氏,这个婆婆又折腾了些什么幺蛾出来?嘿嘿,他们可都不在家,赵王氏就是折腾,也只能折腾柳氏了,章清亭想着就觉得好笑。
唉,这个婆婆也不是她说,跟只刺猬似的,着实让人难以亲近。不过从京城回去,还是得给她打点些才是…让她是秀才的亲娘呢?就是看在她给自己种粮喂鸡的份上,也该谢谢她的。不过,这回若是在京城里做生意赚了钱,可不能告诉她!还有赵成栋,免得他们又生些花花肠来!
倒是赵成材给她又提了个醒,若是有机会,不防借着这个机会在京城里谋份赚钱的营生,日后那马场分利,也要藏些起来的,这搁在手里还不如拿出来做买卖,或是买几个铺收租也好,利息总要高些。反正和家里隔得山高水远,就不信他们还能查到京城来!
她一时又欢喜起来,还是自己相公好啊!还是更心疼她些。大到生意,小至熬药,处处把她的事记在心上,这样的行止可比空荡荡的甜言蜜语强多了!
周大娘就见章清亭眼神闪烁,一时莞尔,一时蹙眉,忽尔又化作甜甜一笑,忍不住笑道,“小娘,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章清亭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失态了。“没什么,想家了。”
“那也是应该的!”周大娘随意跟她拉着家常,“你们家乡好么?”
“挺好的!当然没有京城富庶,不过乡亲们都熟,一家人都在,还算热闹。”
“那你有没有想过搬到京城来呢?这既是要做买卖,总得要自己照管着才是!若是咱们生意做起来了,你却走了,那可怎么好?”周大娘突然问起一个重要问题。
这个章清亭却是已经想到过了,另有打算,只虚应了一句,“这个等事情做起来再说吧,现还不知能不能站得住脚呢!”
京城里可以留点生意,但绝不会成为她的重心∫不说扎兰堡的马场她不能放弃,就是从小家庭来说,赵成材走到哪儿,她就必须得跟到哪儿♀不是不信任赵成材,而是这世间的变化多,诱惑也多了,好好的小夫妻,让她为了几个钱就去做牛郎织女,那才是有病呢!赚钱固然要紧,但绝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好象她前几日在神庙中许下的心愿,既不求自己发大财,也不求相公登金榜,只愿夫妻美满,永结同心。
赵成材回来听她说起,只四字评价,“甚合吾意!”
也许他们都是胸无大志的普通人,但章清亭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温馨而从容,平淡而恬静⌒追求但并不好高骛远,有梦想但并不眼高手低,守着自己手中的小小幸福,如燕衔泥一般,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小窝筑好即可≈何必非要雕梁画栋,锦上添花呢?从繁华场中打过滚的章清亭已经不会再肤浅的那样的浮华美景了。
周大娘见说她不动,也就噤了口,不一会儿,到了荣宝斋$打发小厮前来报了讯,那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很是热情的把她们直接请进了后面库房里。
章清亭这才知道,原来这掌柜的姓高,单名一个逸字,原也不是京城人,自已也有些家业店铺,本是乔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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